子不是鼻子的:“那快走吧,那儿怎么样了?” 冯阿侃领头往外走:“我开车过来时特地过去看了看,那儿已经组织起来了,看得人还是很多,您那些记者同事还给您占着位置,我去打听了下,上午的时候工商会还派人爬楼顶上给仓库那儿打旗语呢,问他们要什么,准备到时候趁夜送过去。” “那边回了没?” “回了。”答到此处,冯阿侃脚步忽然一顿,回过头来直视着她,表情似悲似喜,“他们就要了一样东西。” “什么?” “一面国旗。”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孤军只有四百人,都是新兵 说个准备节目的事情吧,导演问我如果有人为难你,说你的语言太九零后了,要改原汁原味的,你想想你该怎么答。 我当时就说,就拿四行仓库来讲,谢晋元广东人,他手下的都是湖北保安团的新兵,湖北人,要原汁原味,可以啊,请各位自行脑补四行仓库里广东话和湖北话齐飞的盛况吧,写起来肯定很**,皮埃斯,那时候还没什么普通话的说法呢。 导演当时可欢喜了。 结果人家没为难我╮(╯▽╰)╭ 所以主持人对我还是很好哒~ ☆、第118章 一面国旗 此时苏州河北岸,膏药旗林立。 日本是个极喜爱宣扬战功的民族,光想出占领一个城市就升热气球庆祝这种损招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每一天上海市民就跟上班似的,清早聚到河边巴着栅栏往对岸张望,即使看到了惨烈的牺牲尤不肯离开,实在是此刻四行仓库在他们眼中就是一面巨大的国旗,用炮火和鲜血浇筑而成,存在感超强。 而今天,二十八日,在又一个清晨开始时,聚到河边的人惊讶的发现,四行仓库上方,竖起了一根杆子。 那是两根竹竿绑在一起的长杆,立在顶楼,旁边隐约可以看到人影笔直的站着,当晨光熹微时,一声嘹亮的喝令声从对岸传来,经久不息,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顺着那杆子徐徐升上来。 有眼神好的人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哭了出来,指着那边嘶哑的大吼道:“国旗!国旗升起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四行仓库上的国旗还未升到顶端,就已经受到千人围观,苏州河南岸人们站直着,俱都眼含热泪,注视着那占领区的国旗,即使知道前途迷茫,可是却有什么东西鼓胀着,仿佛要爆炸开来。 等到国旗在四行仓库的旗杆顶端,五层的仓库将国旗顶到了万旗之巅,周围竖立在废墟之中的膏药旗只能颓然仰视之时,群情激荡已经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在欢呼和呐喊,前两日所见所痛仿佛已成过去,只要这面旗帜一直在,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害怕。 等到最激动的情绪过去后,人们却没再欢呼了,他们大多挤成堆站着,仰着头痴痴的望着那面国旗,表情几乎是空白的,最多的,是带着点感慨,甚至扯出点微笑。 这面国旗挂不久,所有人都知道。 可就是想多看一会儿再一会儿,这样可以记住它,记住这个景象,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回味一千遍一万遍,直到胜利的那一天再想起,说不定能露出会心一笑。 瞧,在三七年,这一切都注定了的。 至少黎嘉骏是这么想的。 她已经与诸位知情的同事在夜晚的时候,都目睹了那个叫杨慧敏的女童子军裹上国旗跳入苏州河,这一晚苏州河畔静悄悄的,没谁想引起日军的注意,他们看不到对岸隐蔽处的动静,却能够想象那个纤细英气的女孩在河道和掩体中艰难前进的情景,等早上她凯旋归来时,迎上去的人几乎都是面带愧色的。 他们都比她大,不少还是热血爷们儿,可却都没她那样的胆色和果决,在刚听说任务的时候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