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雀的上首坐着褚亦,丫头把椅子放在他们中间,幼仪坐过去。 “跟你学,岂不是学成了半吊子?我就做一次免费的老师,保准名师出高徒!”褚亦轻笑着说,随后一推面前的牌,“糊了。清一色大三元,给银子!” 商雀瞧了几眼,不服气的撅着嘴巴给银子,“手气好罢了。” “打牌手气是次要,关键是牌技高明,分到一手烂牌也能转败为胜。即使是不能胡牌,也会把对方的胜率降到最低。”商品冠笑着说道,“二皇子跟我们打牌倒是赢得时候极多,输也不过是几两银子。金姑娘有二皇子教导,恐怕也会成为高手,看样子我们的荷包是注定要憋下去了。” 这位商雀的堂兄倒是极会说话,而且不让人生厌,难怪能跟在皇子身旁。只幼仪见过跟二皇子走得近的就有安家和与商品冠,二人各有所长,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都是佼佼者。外界都说这二皇子不务正业被圣上厌弃,他从不留心朝政胸无大志,他整日花天酒地自命风流,他就是纨绔子弟的榜样。如今看来,幼仪却无法苟同。 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怎么会让安家和与商品冠忠心耿耿的跟随左右?况且从二皇子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细枝末节,幼仪不难发现他是个有学识,有想法,有谋略,有心胸的人。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 “都说越是不会玩的人手气越旺。我糊的这张牌怕是只剩下一张,你来帮我摸。”二皇子瞧着幼仪说着。 幼仪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张牌,瞧了一眼递过去。她只知道那张牌上面画着几个圈圈,听她们说叫五饼,至于是不是二皇子要得牌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是好手气,就是它了。”二皇子轻轻一推牌,笑着说,“这局赢得银子都给了你吧。” “这就好几两的银子?看样子没几百两银子都上不去桌。”幼仪看了一眼回着。 听见这话,二皇子站起来让出座位,“你来,赢得你拿走,输得算我的。” “太好了!我还从来没赢过二皇子的银子呢。妹妹快点坐下,一定要多打几圈。”商雀闻听十分高兴,按着幼仪坐下来,催促着开始。 幼仪只好坐下来,每打一张牌都要询问二皇子。这二皇子倒是个不错的师傅,一把下来便把幼仪教的差不多。虽然牌技并不高明,这么短时间能学个虎皮色确实够聪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见 幼仪跟商雀几个打马吊,有二皇子在一旁指点,她竟然赢了不少银子。几圈过后,幼仪渐渐摸到了些门路,打得熟练起来。她觉得这打马吊也是门学问,要卡住下家,不能让她顺当的得到想要的牌;要琢磨上家打牌的套路,尽量接住上家打出来的牌;还要留神对家,不能让她轻易碰对对。在留心其他三家的情况下,还得以胡牌为主。 试问一下,能把马吊打得得心应手,那心眼子怎么可能少的了?不过生在皇家,光靠心眼子还不成。别瞧这二皇子总被皇上苛责,还因为打架被皇上发落到皇陵去,可是嫡出的身份,有皇后娘娘疼着终究是比其他皇子多了几分优越。 况且二皇子并不像外界说得那般徒有金玉之表,在幼仪看来,他胸中有丘壑并不似表面这般简单。 不过这些都跟幼仪没什么关系,她自问自己的生活离皇家太遥远。别看自己眼下跟这些个贵胄交际,可日后能不能有交集还说不准。 以后能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这个道理幼仪比谁都明白。她只争朝夕,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是正道。 看着自己面前一小堆银子,幼仪不由得笑得眉毛弯弯。手中有富余银子,腰杆子硬,说话也敢大声。虽然眼下她在金府没有哪个奴才敢给脸子瞧,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还嫌弃银子咬手? “看看你这财迷的样子,没见过大世面的德行!”褚亦一边吩咐太监把银子装起来给幼仪,一边用笑话的语气调侃着。 “整好三百两,可够小门小户过上一年了。”幼仪半点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以后有局尽管叫我一声,这倒是个生财之道。” “噗嗤~”商雀闻言笑了起来,“你还把这个当成赚钱的营生了?若是输了怎么办?” “十两之内可以承受,超过我就不接着玩了。”幼仪认真的回着。 众人听见这话都笑起来,褚亦笑罢吩咐旁边的小太监,“每个月送一百两银子到金姑娘府上,专门留给金姑娘打马吊用。” 这话一出,商雀的眼神立即在褚亦和幼仪两个人身上扫过。转而,她笑着说道:“你这师傅做得真是到位,不仅管教,还管之后的花销。二皇子就是二皇子,出手不是一般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