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纠葛和固有的印象,他倒真是个挺好的人,很容易就能得到旁人的好感。只是如今的幼仪早就不是上辈子的幼仪,也不像外表这般孩子气。 下面的拍卖开始了,有伙计送了单筒的望远镜上来,这样就更能看清楚一楼的动静了。幼仪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难免觉得好奇有趣。她举着望远镜,一会儿看看下面,一会儿看看四周。突然,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稍微镇定下来才发现,原来是旁边包间的客人,正探出头来四下里张望。 那人似乎不在乎谁瞧,对上单筒望远镜,还朝着镜头笑着招招手。 幼仪见那人剑眉大眼,肤色偏棕,虽然做书生打扮那,周身却难掩一丝练武之人的英气。可偏生此人肌肤细致,又不似那等皮糙肉厚的武夫。她正疑惑,就听见褚亦跟那人打招呼,还邀请他过来一起坐。 不一会儿,包厢外又进来一人,正是幼仪见到的那个。离近了细瞧,幼仪这发现一丝端倪。他虽然举手投足都是男人做派,可耳垂上细小的耳洞却暴露了身份。若不是幼仪本身就是女扮男装,绝对不会留意这个细节。 “商……公子。”安家和起身打招呼,看来他们应该早就认识。 商公子?恐怕是商姑娘吧!幼仪知道商家大姑娘商雀一直在都城跟随祖父母生活,父亲是建武大将军,常年驻守在边疆。太子侧妃的人选一开始是她的,后来却临时变成了温润。幼仪对商雀早就好奇,想不到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这两位……公子似乎面生。”商雀一进来也上下打量幼仪和韦汝,她是个聪明丫头,也看出些不妥来。 韦汝见状倒笑着说道:“我们与‘公子’是同道中人,在下姓汪,她是我异性妹妹姓金。” 听了这话商雀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再思量这两个姓氏,联想起诸多事情来。 “看来我今天是来对了,不仅遇见旧友还碰到新朋。”她爽朗的笑着,“我今年十五,不知两位姐妹青春几何?” 看见她把话挑明了说,幼仪二人也不再隐瞒,“我十一,姐姐长我七岁。” “汪姐姐,金妹妹。”商雀闻听重新唤过二人,三个人不禁相视而笑。 “原本我以为只有我才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没想到遇见你们。往常那些喜好作诗的大家闺秀都不爱跟我一起玩儿,如今我算是找到同伴了!” “她们倒是想跟你亲近,却害怕你一生气就抡拳头揍人!人家可都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哪里像你似拔了毛的野猴子一般?”褚亦跟商雀很熟悉,说话随意到口无遮拦的程度。 商雀也不生气,反驳道:“做了该打的事情自然要挨揍,我也不是疯子乱打人?她们不愿意跟我好,我还真瞧不上她们。整日里东施效颦的模样,拿腔作势,看着就觉得累得慌!” “一年大似一年,还是这样脾气,往后难嫁人了。”褚亦玩笑着,“前一阵子被你打的公子,眼下还不利于行呢。” “不嫁人更好!我又不打算指望男人养活,落个干净自在!” 闻听这话韦汝倒是露出一抹笑意,能说出这等言论算得上是离经叛道之人,投脾气!可惜,商雀骨子里始终是被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想要追求真正的自由是不可能的。家族给了她荣耀和富足无忧的生活,同样给了她责任和义务。嫁 给了她责任和义务。嫁人,是每个富家小姐必经之路,而且她们的婚事都带着家族的意愿,半点由不得自己。 商家露出口风,说什么姑娘的亲事自己做主!若商雀相中个白丁,恐怕这说辞就变了。自由也有一定的底线,商雀到底是涉世未深,还不能领会这个道理。 突然,下面传来一阵骚动。她们几人都探头看下去,原来拍卖已经进行到**部分。上一科状元、探花、榜眼的文章已经出来,上面不仅有主考官的点评,还有圣上的朱批。价钱已经从一百两喊到近千两,眼下还在节节攀升。眼见两三个穿戴整齐华丽的少爷争了起来,不喘气般的轮着给价。最后,一个外地口音的少爷,用三千两银子拍了下来。众人见状都纷纷表示肉疼,那可是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看样子那位公子是财大气粗,而且有股子初生牛骨不怕虎的劲。都城是什么地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