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充足的粮食和种子,亲戚朋友们都有份!”郁家是老太太本家,大太太可是多方照顾。提前就打好招呼,上秋可以提供几百担的粮食,足够郁家解一时之急,开春的种子也有郁家一份。 三太太闻听脸上出现笑意,她娘家全靠土地吃饭,家有良田万顷,今年却一文钱都没赚着。旧年的粮食一上冬就全都卖了出去,现如今正发愁过冬的粮食和开春的种子呢。 “咱们家顶多是庄子上损失些,却也从买卖上补回来了。”她笑呵呵的说着,“最南边有几家可惨了!就说常跟咱们家做买卖的王家,听说元气大伤。之前不少敢赊账给她们的人,都上门去讨债了,生怕过一阵子有什么变故全都打了水漂。”虽说她娘家情况也不乐观,但是底蕴深厚,大不了花大价钱买粮食和种子 花大价钱买粮食和种子。况且还有金家帮扯,度过难关不成什么问题。 这个话题一开,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尤其是从南边过来的两房人,消息要比幼仪等人多一些。看样子南边的大户人家多少都有些被冲击,有些毫无远见又全靠老天爷赏饭吃的家族甚至动了根基。 “萱姐儿的婆家怎么样?”老太太突然想到萱仪的婆家有不少田庄,虽然还有其他生意,却也会损失惨重。 二太太闻听忙回道:“合该着她们不算伤财!年初的时候她们分家,萱姐儿的公公单要了几家商铺,一座祖屋,其余的都折成了现银。老太太是知道的,她们那一房是单传,姑爷又不是个会种田做生意的料。他就知道念书,准备参加今年的大考,希望佛祖保佑能高中!” 谁都知道萱姐儿的婆家是大地主出身,三太太的娘家主要是种棉花、芝麻等作物,而她婆家种的却是高粱、玉米、大豆等主要粮食作物。几万顷的良田,一年两季能出上万两银子。她们也开了几家铺子,不过都是跟种庄稼有关系——米铺。 现如今,田地归了那俩房,卖米的铺子归了萱姐儿她们。既然是卖米的铺子,仓库里面自然少不了各种米。 眼下灾情一出,她们倒是能大赚一笔。再用那些钱做本钱,另外做其他生意也好。况且金家的生意做得大,又跟宫里面有关系,让她们家参上一股就足够生活了。有银子在手,还怕生不出钱来! 看样子这二太太是把老太太的梦真正当成一回事了,不过,她亲家怎么也会相信这样荒唐的梦?看来萱姐儿在婆家的地位不低,而且她们那边也没敢大张旗鼓的声张,分家的时候看起来稍微有些吃亏,现在看来却是占尽了便宜。估计她们那边更加会守口如瓶,不然其他两房就得把她们吃了! 三太太听见二太太的说辞不由得撇嘴,什么叫合该着不伤财,分明是她给亲家那边提供了消息。当初老太太写信回来,不知道是谁说不可信,还说老太太年事已高就当是哄她高兴了之类的话。可这一转眼就当成头等大事,连亲家那边都通知了,现在这般说辞谁能信? 都怪自己头脑太简单,被她这么一忽悠竟然全然没当一回事,私底下还说老太太去了都城变得神叨叨会折腾人了。这下她娘家损失惨重,她越发不敢到处说这事了。这二太太外表瞧着温婉可人,说话也和和气气,可只有身为妯娌吃过暗亏的她才知道二太太的内里。这娘们儿家世不怎么样全靠老太太撑腰,倒骑到自己头上去了。如今到了都城,看大太太怎么收拾她! “虽说佛祖显灵托梦是吉兆,不过事关重大,又因为大旱死了不少人。这里是都城,不比南边,即便是在自己家里说话也要注意。”老太太满脸凝重的叮嘱着,“今个儿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这话我再说一遍,若是谁敢走漏了风声,就是跟整个金家作对,就是家族的罪人!”说完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 幼仪心下一动,下意识瞧了二太太一眼,发现她眼中有莫名的情绪闪过,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若不是她反应快,估计还发现不了。三太太更是嘴角带笑瞥了二太太一眼,里面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老太太又跟众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大伙都各自休息去了。幼仪回房间整理行李,收拾妥当往老太太房间去。她行至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动静,细听竟是二太太,迟疑了一下扭身回去了。 此刻,二太太正跪在老太太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