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打发人四下里搜寻,能保护姑娘的人手就不足了。若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替你杀了那贼人报仇!” “郝先锋,若是金姑娘有什么意外,我们不好向金、贺两府交代。再说……”旁边有人想要阻拦。 “金家能有这样的姑娘是他们家的荣耀,到时候我会请将军奏请圣上。对于看重名声的世家来说,这是件好事!”郝连玦不阴不阳的说着,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们去找一处显眼亮堂、设施齐全些的屋子,然后请金姑娘过去。” 说完,他又把两个小头目召到一起,吩咐了几句,他们便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就见二十几个人分成了两组各自散去。剩下两个人随在郝连玦身后,还有两个人去找房舍了。 既然要引蛇出洞,自然要高调些。两个人虽未商量却不谋而合,一起在岛上闲庭信步的游赏起来。如果忽略岛上荒无人烟的房子,这里的风景还算是挺美。 她们没有攀谈,一路之上都保持沉默,气氛诡异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人相互瞧瞧,都露出相同的神情。他们知道郝先锋是平安符被贬的世子,当初到了军营里被人合伙欺负,没想到他并不是那等草包纨绔,一身的功夫打得那伙人哭爹喊娘。此事传到上头,自然要军法处置。 可一边是有人脉有关系的老兵痞,一边是被贬下来的报废世子,当然会有所偏颇。听闻这郝先锋被打了一百军棍,皮开肉绽愣是一声未吭,执法完毕自己走进了禁闭室。关了十天出来,那伙人又去欺负,再次被他揍个半死,又是军法处置。前后三次,生生把众人都打服了!众人都说郝公子是打不死的铁人,更是不能招惹。打那开始,谁见了他都不敢放肆,人前人后提及都要竖大拇哥。 上次围剿水贼,他在兄弟的掩护下一个人强行登陆,于敌军之中取水贼头目首级,让水贼军心大乱,他们这才趁乱上岸将水贼一举歼灭。 不久,根据线报查到水贼二当家的下落,又是他带着人擒住。对于他在短时间内由一般士兵升到先锋,没 一般士兵升到先锋,没有任何人敢有异义。谁曾想那水贼二当家十分狡猾,竟然在押解回都城的路上逃走。他们正在奉命捉捕,没想到传来了金家遇袭的消息。金家姑娘不知所踪,郁家表少爷在与水贼打斗中受了伤。 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深更半夜掉进这河水中,距离出事到他们赶到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金家老太太哭红了眼睛,定要活见人死见尸。贺家那边也得了消息,派人前来帮忙。他们在河面上打捞寻找,郝先锋则带着人往下游追查水贼的下落。 没想到金家姑娘不仅活着,还毫发未损。她不仅不惧水贼高声提醒众人,还敢作为诱饵留下来。难不成这都城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公子、小姐,都是这般生猛厉害!这郝先锋已经是喜怒无常不好侍候,眼下又多了个古灵精怪的金家姑娘,他们说话行事必须要加小心,能不开口最好别开口,免得得罪了哪位。 一行人走走停停到了一大片庄稼地附近,幼仪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来。 “麻烦两位军爷进去瞧瞧,在中间偏西附近有一小口袋粮食和一个水壶。”虽说岛上的人没来得及把储存的食物带走,可他们这么多人少不了吃喝。虽说粮食不多,却总比没有强。 不一会儿,两个人进去又出来,拎着一小口袋粮食和一个破旧的水壶。 “你就是用这个充饥?”郝连玦打开口袋瞧了一眼,带着硬颗还没搓干净的高粱米。搁到都城王府,恐怕下人都不吃,只有喂牲口的分。没想到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竟然连这个都能吃下去,而且还是生吃,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他看着幼仪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一丝情绪一闪而过。 幼仪点点头,淡淡地回道:“我常听说战场之上为了活命,喝马尿,吃人肉的事情都发生过。这最起码还是粮食,没什么吃不得。” 话音刚落,就见东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一会儿,有士兵跑来回报。他们已经开始防火烧树林和一些房屋,只留下中间最华丽宽敞的一个院落。放火之前,他们把屋子里的食物和贵重物件都移到安全地方,并造册登记。如此步步紧逼,就不信那水贼还藏得住! “上次围剿朝廷已经派兵把岛上清理了一遍,还能有什么贵重物件?”幼仪闻听微微蹙眉,“这些水贼盘踞岛上多年,谋财害命无数。屋子里找不到什么,保不齐在他们祖宗的坟里陪葬。” 额!士兵听见这话一怔,瞧着郝连玦不敢随意言语。他们当兵打仗多年,还没做过掘人家祖坟这样损阴德折福禄的缺德事。 “金姑娘对水贼深恶痛绝,不挖了他家祖坟难以泄愤。况且咱们兄弟初次见金姑娘,没什么好物件孝敬,正好借花献佛了。”郝连玦让人照着幼仪的话去做。 看着他们离去,他才盯着幼仪问道:“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你就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