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全镇(乡)的百姓,多多的养殖鹅子和鸭子,多出产鹅绒鸭绒…… 沈大人的这些举动,都是背着他宝贝女儿做的,要是菊花知道了父亲在帮刘喜的羽绒制品厂出力,一定会气得发疯的,她跟刘喜结下的梁子还没解开,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一想到刘喜时,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日,沈菊花道后花园儿去玩儿,又遇到了莫子离,这座花园儿是沈小姐被圈在家里时唯一能散心的地方,沈小姐也曾告诉过莫子离这件事,本以为告诉他了就不会在遇到他,至少,他应该懂得避嫌。 然而,居然很快又碰到他了,甚至还有第三次、第四次,莫公子就像是有意跟她过不去似的,差不多每次她来,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出于礼貌,她不得不跟他寒暄几句,谁让人家救过她呢? 不过,莫公子真的不适合聊天儿,往往没说上几句,两个人就会陷入无话可说的僵局,每到这个时候,沈菊花就会闭了嘴,让他费脑子去想话题。偏偏莫子离又是个性子木讷的人,每次想话题时,都会把他为难半天,看着他额上的汗有渐密的趋势,沈菊花觉得十分好玩,一张圆润的小脸儿上,露出促狭的笑意。 往复几次,莫子离学聪明了,有一次,居然拿出一副象棋想跟她下棋。 下棋无需说话,只要两个人对坐着,静静的思考就好,这样的相处方式很适合莫子离,却不适合菊花,她却不会下棋,围棋、象棋都不会下,只会掷骰子。 听闻菊花不会下棋,莫子离好心的提出教她,菊花正闲着没事,就跟他学了。 到了晚上,她勉强能跟莫子离对弈了,但是每次对弈时,都是她输,菊花很沮丧,把棋子一推,赌气说:“不玩儿了,反正怎么下都下不过你。” 莫子离好脾气的收起了棋子儿,一边收,一边淡淡的说:“既下不过,你为什么不偷子儿?” “偷子儿?你叫我偷子儿?” 菊花抬起下巴,傲娇的说:“我沈菊花虽然只是女流之辈,但是偷子儿那么丢份儿的事儿绝不会去做的,我沈菊花下的起,就输得起。” 闻言,莫子离的掌心一缩,手中的那枚炮紧紧的握在掌心里。 “明枪暗马偷吃炮,象棋不就是这么规定的吗?再说,谁让你不看住自己的子儿了,所谓兵不厌诈,说的就是你这种不接受教训的人……” 不觉间,他的耳边又想起了她的声音,眼前又浮现出那张无辜的小脸儿,莫子离的心一疼,捂着胸口的位置,慢慢的弯下了腰去…… 菊花见他忽然变了脸,一副痛苦压抑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莫公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去叫人……” 莫子离却只低着头,捂着胸口不言不语。 菊花慌了,急忙站起身,欲叫人来帮忙,这时,莫子离缓缓的抬起头,低沉的说:“沈小姐,不用麻烦了。” 说着,将掌心里的那枚棋子放在桌上,慢慢的站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过头,莫名其妙说的说了一句:“其实,你可以偷子儿的……” 菊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不明就里,他却回过身,缓缓的离去。 “什么吗?莫名其妙!我像是那种鸡鸣狗盗的人吗?切!” 菊花嘀咕着,悻悻的往母亲的院子去吃完饭了! 这会子已经是傍晚,母亲崔氏正坐在炕上,跟一个穿着绸缎褙子,体形肥胖的中年女子说话。 那女子擦了一脸的胭粉,一张大脸白得像掉进了面缸里,头上梳着一个油光的发髻,不晓得抹了多少头油在上面,发髻上还带了两根镀金的簪子,一朵刺眼的大红绒花,身上半旧的绸衣是粉红色的,配着她那张大白脸,看起来倒是十分有趣。 菊花打量了一眼这个妇人,觉得面生的很,看这女子的装扮,不像是青县上层社会的夫人,母亲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