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会因此要了你的命啊……” 此时,莫太后理智尽失,像一个怨妇似的边哭边唠叨着,一点儿昔日的高贵矜持都没有了。 杨永退出去了,莫太后不依不饶哭道:“皇上,玉儿她平日从不与人交恶,能跟她有仇的也就只有穆采菲那个贱人了,你可千万不能为了她是你皇后的妹妹就袒护她,让玉儿冤死,你要为你的妹妹报仇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说罢,对杨永道:“去把莫夫人请过来,让她把她带来的所有丫鬟都带来!” 南宫逸高坐在龙椅上,冷声道:“你们各执一词,就算争执到明天也无益,不如把穆氏和她的婢女们都传到殿上来,与兰儿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一下,事情便可立见分晓。” “好了!” 莫子期听了,沉声道:“太后,并非子期袒护菲儿,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光凭一个婢女的几句话就给菲儿定罪,实在是难以服众,莫说菲儿是臣的妻子,就算是个局外人,臣也会不服的。” 莫太后痛声冷笑:“莫子期,玉儿生前一直钟情于你,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屡次向你们提及让你娶玉儿的事,定是那穆采菲因此心怀怨恨,唯恐玉儿真的嫁过去与她分宠,所以才趁此机会痛下杀手的。真是可怜本宫的傻女儿,她爱了你一辈子,如今为你死了,你非但没有一丁点儿难过,还处处袒护凶手,莫子期,你真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误会?” 陪在大殿里的众臣见到莫太后,急忙拜了下去,莫子期也跪了下去,叩首道:“太后娘娘明鉴,此事绝不是菲儿所为,臣愿以性命担保,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话音未落外,莫太后已经闯了进来,一夜的时间,这位曾经高贵冷傲的太后娘娘,像换了个人似的,脸色苍白浮肿,头发蓬乱干枯,带着血丝的眼睛红肿不堪,滔天的仇恨在里面熊熊的燃烧着! 兰儿所指的是迎春,也就是昨天去请南宫玉的那个丫头。没等南宫玉说话,就听大殿外传来一声怒喝:“皇上,既然已经有目击证人了,何不把穆采菲那毒妇拿住,拖下去腰斩了,以奠玉儿的在天之灵!” 兰儿听莫子期这么一说,唯恐皇上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忙从担架上欠起身,叫道:“奴婢没有撒谎,皇上可以叫莫夫人身边儿的那个丫头过来跟奴婢对质,那个丫头昨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夹袄,下面是一条水蓝色的湘绸裙儿,皇上只需派人去查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直陪在大殿里的莫子期出列道:“皇上,这个婢子胡说,菲儿本性善良天真,且又一向胆小怯懦,怎么会杀人呢?请皇上明察此事,还菲儿一个清白。” 说着,便一行哭,一行把昨夜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等皇上发问,兰儿便哭道:“皇上,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啊,不是奴婢不护着公主,是公主不然奴婢们过去,是莫夫人要单独跟她说话,才让奴婢们远远的等着的…。” 担架上的兰儿见到南宫逸,吓得浑身只哆嗦,她护主不力,自己定然是没有活路了,只求皇上不要迁怒她的家人才好。 片刻后,头上缠着纱布的兰儿被两个太监抬了进来,姚太医跟在他们的身后,手里拿着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是!”太监诺诺的退下去了。 闻言,南宫逸的眼中多出了一抹厉色:“既然醒来了还啰嗦什么,把她给朕抬到这儿来!” 兰儿就是虽南宫玉带去溪边的侍女之一,也就是那个撞树寻死未果的,可能是因为力气不够大,或者树木不够坚硬,她只把自己撞昏了,却没有死成,如今在姚院判的全力抢救下,已经醒过来了。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禀报说:“启禀皇上,姚太医刚刚来打发人来报,说兰儿已经醒了。” 亲妹妹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南宫逸在心疼之余,大为恼火,莫太后已经哭昏过去两次了,每次醒来时都痛不欲生、寻死觅活。他也在悲痛之余,下旨大理寺严查此事,若不查个明白,他便不眠不休,非得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不可。 四更已过,行宫的主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枝形烛台上,烛光跳动,映得大殿如白昼一般。南宫逸坐在一张螺钿玛瑙雕饰的鱼戏采莲紫檀木御案后,身上依旧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