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事后逃掉了,到现在还没捉到呢!” 他所说的擅用毒的丫鬟,就是被南宫逸派去服侍李瑞珠的落雪,李瑞珠因为她的缘故中了虱子蛊,虽然现在已经解了蛊,但是却因中蛊使得她浑身上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凹痕,那些凹痕呈浅粉色的,是中蛊时那些水泡干瘪了结痂后留下的,太医说这些凹痕太深,须得四五年的时间才能长平。 李瑞珠本来花容月貌,是京城中众千金贵女中的佼佼者,却因这些瘆人的疤痕变成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癞蛤蟆,她的心中焉能不恨? 因此,落雪变成了她随身的出气筒,从落雪赐给她的那天起,就没有一天身上不添新伤的。 大家都以为是落雪受不了她的虐待愤而杀人,其实真实的凶手是一只鸟和一只猴子,只不过这两个家伙事后伪造证据,陷害与人而已。 落雪虽然冤枉,但她深知没人会相信她,因此,趁着李瑞珠刚死,大将军府忙乱至极悄悄的溜走了,去向不知。 那只鸟和那只猴子成功的干掉了李瑞珠,再接再厉,又跑到苗疆,寻找时机把拓拓公主也给解决了,目前正打算再去鲜卑一趟,干掉谋杀主人的最后一个坏人——贺兰青,此是后话。 再说湘云,听闻司徒长歌说李瑞珠是被自己的丫鬟毒死的,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呼着气道:“真可怕啊!看来,自己身边儿的人也得留个心眼儿才是!” 司徒长歌意有所指的说:“正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多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他所说的防人之心,是指她身边儿被莫子离收买了的下人,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再向莫子离提供她的消息,他本打算帮她把这些人收拾了,但又因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直拿身边儿的人当亲人待,就像谢嬷嬷,明明只是个奶娘,可这傻丫头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娘,谢嬷嬷的死对她打击有多大他一直看在眼里。 所以,他不敢动那两个丫鬟,让她伤心。 也好在那两个丫头没有做出过分的事,否则,就算她会伤心,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缓解了不少,湘云也趁机吃了起来。 别说,这种叫做火锅的吃食真真好吃,嫩嫩的羊肉卷儿,翠绿的青菜、切得薄厚均匀的土豆片、地瓜片,还有各种小菜,粘上特制的调料,吃上一口,真是余味悠长。 在这寒冷的冬季,坐在沸腾腾的火锅旁,跟自己亲近的亲人好友,热火朝天的吃一顿火锅,当真是一大享受。 “咦?你怎么不吃?” 湘云吃得不亦乐乎,抬头时,无意看到司徒长歌正浅笑的看着自己,好奇的问了起来。 “咳咳——” 司徒长歌侧过头,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差点儿笑出声来。 她吃得太过凶猛,红润的小嘴儿四周,沾了一圈儿褐色的芝麻酱,趁着她白嫩嫩的小脸儿,滑稽极了! “你怎么啦?” 湘云停下筷子,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司徒长歌转了过来,眼角依旧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他拿起桌上的白色帕子,伸手向湘云的嘴边儿的擦去,口里还无奈的说:“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吃不利索。” 一边儿说着,一边仔细的擦去了湘云嘴边儿的麻酱。 湘云被他这个突兀的举动给惊住了,僵着身子呆坐在那里,怔愣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而入的莫子离看在眼里,他的头‘嗡’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接到她出府的信息后,他欣喜若狂,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本想来与她一叙别情,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的,不成想却见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让他那颗火热的心顿时结成了冰坨! 她就那么坐着跟他狎昵,不避讳,也不闪躲,这么快她就有了新欢,将他这个前夫给完全给抹杀了,却不知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每时,每刻,他都是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的,对她的思念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刻骨铭心的思念,令他寝食俱废,相思成疾。多少次,他想不顾一切的去建安候府找她,不济颜面,不惜一切代价求得她原谅,却都被父亲强行制止了。 父亲以建安候府不可能原谅他的蠢行为由,坚决反对他鲁莽行事。祖父也不许他去建安候府自取其辱,再坏理国公府的名声。走投无路之下,他甚至去求过皇上,想让皇上下旨,废除他们的和离书,许他们复合。 但不幸的很,大晋国的皇帝陛下出名的惧内,皇后娘娘不发话,他不敢擅自做她闺蜜的主。 四处碰壁的他,求助无门,如困兽般在府中煎熬着,今日好容易得了见她的机会,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兴冲冲的赶来,却见到了令他锥心刺骨的一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