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秋皱了皱眉头,示意其中的一个宫女上前解她的衣服。准备等死的宁淮秀睁开眼,无力的说:“你们做什么?” 唤秋道:“奉皇后娘娘的旨意,给姑娘的伤口擦药,包扎!” 宁淮秀一惊,倏地睁大了眼,说:“皇后娘娘不是要杀我吗?” 唤秋冷冷的睃了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皇后娘娘要杀你?”宁淮秀说:“可是,可是,我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还……觊觎皇上,难道,皇后娘娘不打算杀我?” “呵呵,姑娘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唤秋不客气的嘲讽说:“无论是比相貌还是比能力,姑娘跟皇后相较起来都不是差一星半点儿,皇上又怎么可能看上你,皇后又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她每天有那么多重要的事去做,若只管为些微不足道的人闹心,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宁淮秀苍白的脸红了一下,却并没有因为唤秋的嘲讽生气,反倒有几分期待的说:“你是说,皇后娘娘她没有生我的气?她没有怪罪我?” 唤秋冷笑道:“皇后娘娘宽宏大量,怎么会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生气呢,放心好了,娘娘非但没生你的气,还打算在你伤养好后重用你呢!” 说话间,小宫女已经解开了宁淮秀的衣衫,却见她洁白的颈下,一个青紫色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狰狞恐怖,可见,打她之人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两个小宫女见到她狰狞的伤口,都不由得神色一变,露出惊惧的神色。唯有唤秋见怪不怪的拿过药膏,冷着脸替她上了药,又用白色的纱布将受伤的地方包了起来,免得被衣服摩擦掉了。 包好后,宁淮秀不安的说:“唤秋姐姐,您说的是真的吗?皇后娘娘她非但没有怪罪我,还要重用我吗?” 唤秋冷冷的说:“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争气的话,就快点儿养好身子,好能尽快为皇后分忧出力!” 宁淮秀含泪道:“请姐姐放心,淮秀一定尽快养好身子,尽快为皇后娘娘效力!” …… 此时,皇后娘娘正在宫外泗水街上新开的火锅店里,跟一干朋友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这家火锅店正是采薇和湘云合开的那一家,经过刘喜近两个月的筹备策划,终于在十二月十二日隆重开业了。 这家火锅店的规模很大,足有八福烧烤店的四个那么大,装修得极具现代化元素,落地的大玻璃窗,皮制的沙发椅,镶着玻璃框的涂鸦画作,天棚上还吊着一溜枝形的水晶吊灯,富丽堂皇、高调奢华,让前来用餐的食客们如置身与天堂一般,深感物有所值。 三楼的一间豪华包房里,采薇和湘云、刘喜以及司徒长歌围坐在热腾腾的火锅旁,举杯畅饮。 “来,祝我们八福火锅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干杯——” 刘喜举起杯子,跟大家碰了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湘云在家中拘了两个多月,除了上次给谢嬷嬷做法事,这还是第一次出来,虽然席上没有外人,可她是和离之身,见到人时难免自卑,因此,整个席间一直半垂着头,话也少得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刘喜敬酒后,她急忙亦步亦趋的跟着喝下了这杯酒。只是喝完后,再不说话。 这家火锅店原计划是她跟采薇一起开的,但她中途与莫子离和离,自己的嫁妆又都被发回了娘家,钱财就由不得她做主了,原本她是不想退出的,但采薇见她待在家中,日益萎靡消沉,便想让她有点儿事做,充实起来,免得整日在家忧思痛苦,故此执意让她入股,并承诺无论她有多少钱,按她出的钱给她股份就是了。 湘云把采薇的意思说给了她的母亲,武夫人听得皇后欲提携她的女儿,正巴不得呢,建安侯是个清官,侯府上下的日子都过得非常清苦,倘若能不费什么心神,白白的赚来银子,武夫人当然乐见其成,所以,东挪西凑的凑了三万两银子,入了火锅店的三股。 刘喜因张罗着开店没少费心思,将来店铺的经营还要靠他,采薇便也给了他一股。 司徒长歌没有股份,但是采薇每次出宫吃饭时,都要请他前来。因为他是青罗国未来的皇帝,她有心拉拢他,以期他将来能跟大晋国永结同盟。 喝完酒,门外的小二忽然来报说:“东家,翰林院的韩大人、应天府的赵大人前来捧场了!” 采薇一听,撂下筷子说:“你们先吃着,来者是客,既然大家是看我的面子来的,我好歹也得去见见人家。” 刘喜说:“我也去,你不是说让我跟翰林院的韩大人商量过几天开设的那家女子学院的事宜吗,正好他来了,我去跟他说说!” 两个人急忙走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湘云和司徒长歌了。 湘云囧迫的低着头,不管怎么说,二人毕竟传过绯闻,这会子坐在一起,让她觉得不自在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