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只好说:“祖母,我知道了。” 老夫人说:“既然知道了,就耐心等着,千万不要对他灰心或主动放弃了,日子是自己的,爷们也是自己的,赌这口闲气没用,受得住寂寞,才能享得到长久……” 回府后,老夫人把湘云带到了自己的院子,命人将采薇送她的那支老参取来,说:“往后,每天就由你给他熬参汤吧,你是他媳妇儿,这事儿理当由你来做!” 那只老参有五六百年的年头了,已经长成了人形,极其珍贵,放眼整个大晋的参行、医馆,都没见过有第二支比它年头更老的,这支万金难求的老参原本是打算用来做莫府的镇宅之宝的,但莫子离受伤后,老太太疼孙子,就毅然的把那老参拿了出来,日日切上一两片给莫子离煮汤喝,莫子离断了两根肋骨,又被马蹄子踩了一下,好的这么快,如今都能随意的起坐,全仗这株老参的滋补了! 湘云也知道这株老参的珍贵,她看着已经被用去了三分之一老参,道:“祖母,这参太珍贵了,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他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一般的人参就行!” “那怎么行呢?” 老太太把那半截老参依旧用帕子包了,塞到了湘云的手中,说:“给你你就拿着吧,我还指着用它让离小子快点儿好起来,好让我早点儿抱上嫡重孙呢!” 湘云的脸红了一下,心中感动极了,她收起那半株珍贵的老参,说:“祖母,云儿替他谢谢您了,等他养好了伤,我们再来给您磕头!” 老太太笑道:“快回去吧,出来一天了,他身边儿的人服侍的周不周到还不知道呢!” “是!” 湘云答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带了丫头和谢嬷嬷们,回自己的秋爽斋了。 回到秋爽斋,刚进堂屋,就听见内室里有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柔柔的,莺啼燕语,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娇弱的美人儿。 “子离,这是我用小火熬了一整天儿的骨头汤,最是滋补的,你伤了骨头,喝这个最好了,来,喝点儿吧!” 一听这话,湘云顿时明白了屋里的人是谁了,她的火‘腾’地一下窜到了起来,‘哼’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男人正半躺在榻上,脸向里侧着,不说话,也不喝汤,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榻前的一个绣墩儿上,一个带着面纱的娇小女人坐在那儿,端着一碗汤柔声细语的劝着:“子离,好歹是我熬了一天的东西,你就是再生我的气,可看在咱们孩子也跟着忙碌了一小天儿的份儿上,就喝一口吧!啊?” 女子柔声软语,哄孩子似的哄着别扭的莫子离,听闻她提及了孩子,湘云的心一下子尖锐的痛起来,她“啪”的一声将那支老参砸在了桌子上,指着杜婉清大声道:“你是谁?怎么闯到我的屋里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杜婉清见湘云回来了,急忙站起身,几步走过来,将盛着大骨汤的碗放在桌上,冲着湘云福下身去。 “妹妹婉清见过姐姐,早该过来给姐姐请安的,只是太医说妹妹胎像不稳,叫妹妹一直躺着养胎,今儿刚好些,就赶过来向姐姐请安了。” 杜婉清口口声声的说养胎,无形中更激发了湘云心头的怒火,湘云冷笑起来,道:“赶过来请安?我看是赶过来钻空子吧,情知今儿我不在,就跑到我的屋里来狐媚子哄男人了,还装模作样的说来请安,真真恶心死人了!” 听到湘云的辱骂,杜婉清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那张蒙着面纱的脸虽看不出她的表情,但那悲痛的声音却将她的情绪显露无虞。 “姐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婉清不是那种……狐媚的女子,这一点,子离哥哥可以作证!” 一听男人可以为她作证,湘云更生气了,瞪着眼睛大声斥道:“谁是你姐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不要脸的坏女人,马上给我滚出去,能滚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恶心的嘴脸——” 榻上,莫子离转过头,望着情绪激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