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赡养堂位于青县东部五十余里的一座庄子,原本是菊花舅舅家的产业,后被采薇买了下来,开成了一座赡养堂,将许多老弱病残的人收留赡养在这里。 出了青县,马车一路向东,越走路越是狭窄,越走路越偏僻,曾捕头和田捕头骑着马,在采薇马车的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马车后的田捕头打着马走到采薇的车厢边儿,对着车厢低声道:“小姐,后面儿有人跟踪咱们!” 采薇一听,顿觉纳闷儿不已,她在外面都是带着帽帷的,谁都认不出她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跟踪了呢? 她伸手轻轻的将帘子掀开一个小缝儿,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田捕头回头看了一眼,道:“不多,四个!” “好,停车。”采薇敲了敲车壁,示意车夫停车,“田捕头,去捆了他们,送到县衙去好好审审,看看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他们是什么目的!” “是,小姐,您稍后!” 田捕头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刷的抽出腰间的朴刀,指着跟在不远处的四个人,大声叫道:“来人,将那几个毛团儿拿下——” 众衙役听了,纷纷的抽出腰刀,气势磅礴的吆喝着,奔那四个人去了。 沈知县一共派了两个捕头,十个衙役护来送采薇,这十二个人除了护在采薇车厢旁的曾捕头,其余的十一个都冲上去了,气势汹汹,速度很快,训练有素。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四个跟踪他们的人更厉害,衙役们一冲过去,这四个人便一跃下了马,纷纷从腰间拿出软兵器,一番撕打搏击后,以田捕头为首的衙役们全部都被撂倒在了地上,田捕头还还不幸的挂了彩,捂着受伤的额头,倒在地上直吭哧…… 守在车厢边儿上的曾捕头抽出腰刀,紧张的对采薇的车夫说:“那个,兄弟,哥哥我我先设法抵挡一阵子,你快赶车带着小姐逃走…。” 采薇淡定的说。“不用逃了!我下去!” 曾捕头叫道:“小姐,别呀——” 采薇一边儿下车,一边儿挑了挑眉:“就算不下车,你认为我还能跑出去吗?” 这会儿,就算是她想跑也跑不了了,那四个人都骑着高大的骏马。而她的马不仅拉着车子,还拉了满登登一车厢的东西,再加上一个她,这些重量令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何况,她压根儿就没想逃! 曾捕头见采薇执意下了车,只好咬着牙,举着刀守在采薇的身旁,准备随时跟人决一死战! 那四个辽丹人跟了采薇小半日,就是为了寻找时机抓住她,这会儿机会来了,他们岂能错过。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剩下的两个抱着肩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大概是觉得抓一个女人用不了他们四个大男人吧,故而剩下的两个留在原地看守田捕头和倒下的衙役。 那两个高大的大汉走到采薇的面前,一个面色凶恶的汉子用生硬的大晋语说:“姑娘,请您跟我们走,我们保证不会伤害您!” 采薇摇摇头,笑着说:“那可不行,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劫持我是什么目的,就这么凭白的跟你们走了,我不放心。” 那大汉客客气气的说:“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您我们的主人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我们的主人对您没有恶意,所以,请姑娘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好,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去的。”采薇退后一步,断然拒绝。 面色凶恶的汉子皱了皱眉头,用蒙奴语对另一个大汉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忽然伸手向采薇抓去,似乎是想抓住她。 一边儿的曾捕头见状,当即一个箭步上前,尽职尽责的举起朴刀向抓采薇的大汉劈去,却被那大汉灵敏的一闪躲过了,紧接着一个扫堂腿,踢中了曾捕头的下盘儿。 曾捕头被带着内力的腿踢中了,当即一个趔趄,‘噗通’倒在了地上,面色凶恶的大汉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他持刀的手,瞥手将他的朴刀夺了下来,扔到远处,紧接着,一曲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脖子上,曾捕头痛得闷哼一声,两眼一翻,登时昏过去了…… 击倒了曾捕头,面色凶恶的大汉站起了身,抬头向采薇看去。 然而,他愣住了! 对面的少女,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泪眼婆娑,而是正挂着浅淡的笑意,闲闲的看着他。 她的手中,举着一个木头雕成的东西,那东西的样子很奇怪,后面扁扁长长,夹在她的腋下,而前面儿,是一个生铁铸成的管子,黑咕隆咚的,笔直修长。 采薇一手端枪,一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风轻云淡的说:“看在你们也是受人之命的份儿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