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人参,问问李家掌柜的,这人参卖多少钱?” 小二叉手道:“回嬷嬷的话,这棵老参乃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卖八百两银子,不还价!” “什么?一棵人参卖八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啊?”那嬷嬷急了,叉着腰叫了起来。 “这位嬷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 司徒长歌不紧不慢的从里间走了出来,闲闲的说道:“所谓买卖买卖,愿买愿卖,既然嬷嬷觉得我家的人参贵,大可以不买,何必诋毁我们的参行呢?” “吴嬷嬷,这位掌柜说得对,所谓愿买愿卖,人家又没强迫咱们买,你又何必说出这般难听的话呢?快,跟这位掌柜道个歉。” 杜婉清轻声漫语,一副很有修养的模样。 吴嬷嬷虽然不甘,却因夫人开口发了话,她不得不遵从,只好向司徒长歌道了个万福,说:“掌柜的,老身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掌柜的大人大量,莫要跟老身一般见识才好。” 司徒长歌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妨!” 杜婉清说:“还要劳烦掌柜的帮我把这棵人参包起来,这棵老参我买了。” 说完转身,看向刚才那老嬷嬷,道:“吴嬷嬷,付银子!” 吴嬷嬷拉着老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付了银子。 杜婉清又说:“掌柜的,我是武昌候夫人,我家侯爷身子不好,得常年吃这上等的好参,有劳掌柜的留意着些,但凡参行里进了好参,请掌柜的先派人到我武昌候府去送个信!” 司徒掌柜说:“小可遵命,请夫人放心!” 片刻,小二将那棵老参用紫色的锦盒装好,递给了吴嬷嬷,吴嬷嬷拿着包好的人参,跟在杜婉清的后面,悻悻的离开了。 采薇见杜婉清前呼后拥的离开后,才从里间走出来。 “东家,这是刚刚卖的八百两银子!” 司徒长歌将武昌候府付的银票递了过来,轻声道:“适才武昌候夫人跟咱们预定了不少的人参,好像往后武昌候府的人参就在咱们参行里买了。” 采薇接过银票,道:“明日一早,我送二十棵百年老参过来,再送几十棵寻常的人参,京城卖人参的铺子为数不少,咱们要想在其中脱颖而出,就要在货物的数量和质量上胜过他们一筹!” 司徒长歌顿了一下,说:“东家,您是说,送二十棵……百年老参?” “没错!” 采薇回答得风轻云淡,仿佛那二十棵百年老参是二十个大萝卜似的。 司徒无语了,他真心不信年轻的东家能一下子拿出二十棵百年老参,就算是霍公子想一下拿出二十棵老参也得凑上几天,她又凭什么呢?可是,她那副信心满满的笃定的样子,是拿出二十棵老参只是小事一桩似的,他都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她了。 哎,算了,她是不是吹牛明天就能见分晓了!司徒揉了揉眉心,发现他的东家已经在他怔忪的时候离开了…。 过段时间,她在岭北生产的玻璃就要投放到市场上了,那时候一定会引起万民空巷,哄抢抬价的,所以,她必须得找一间门脸宽敞的铺子,以免被热情的市民给挤塌了。 京城的大街一如既往的繁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潮入流,两旁的各色商铺一家挨着一家,采薇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寻摸着,在几条最热闹的商业街走了一小天儿,却没找到一家合适的铺子! 倒是有几家往外出兑的铺面,可那些铺子不是门脸儿不够大,就是位置偏僻,离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从早上走到傍晚,也没有找到心仪的铺子,采薇不觉有些沮丧。 日已偏西,采薇走累了,正打算找一家茶馆儿喝点儿茶,冷不防看到对面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皱着一张干巴巴的老脸,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到处看着,他的身边儿,跟着一个鸡皮黄脸的老太婆,梳着乡下女人的发髻,穿的破烂不堪,被自己的儿媳妇搀扶着,一边走一边数落。 “要我看啊,他们一家子未必能做原来的营生,他那大丫头跟了个有钱的男人,他们一家子准跟着去吃香的、喝辣的了,哪会辛辛苦苦的去开店呢?” “闭嘴,你懂什么?那贱小蹄子虽然跟了个有钱人,可到底不过是人家的一件玩儿物儿,人家哪会儿替她养老子娘,所以,老二一家还得操老本行——卖烤肉串儿,咱们只要找到卖烤肉串儿的地儿,就一准儿能找到他们!” 穆仲礼道:“娘,我爹说得对,咱这就打听打听,这京城里哪有卖烤肉串儿的,要是找到这卖烤肉串儿的地方,一准儿就找到老二了。” 李氏担忧的说:“当家的,你说,老二家能收留咱们吗?别不回把咱们赶出去吧!” “他敢?这可是天子脚下,他要是敢不孝,老子就去皇宫里告御状!” 穆连奎吹胡子瞪眼,一想到自家被穆采薇害得这么惨,他就恨不能立刻到儿子面前,亲手打这不孝之子一顿。 他打定了主意,这会找到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