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后,才说:“早饭都要凉了,快去吃饭吧!” 采薇心虚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跟着娘去了…… ……*……*…… 太子府中 雕栏玉砌的东宫一片狼藉,碎裂的瓷器,踹倒的桌椅,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下人,再加上太子妃贺兰雪小声的抽泣,将整座太子府显得沉闷无比,像一座坟墓似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太子南宫适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气咻咻的坐在椅子上歇息,刚刚打砸了一会儿,这会儿他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自从被废了,他元气大伤,只打砸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换做以往,就是把整个太子府翻过来,他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看来,他真的是不行了! 南宫适垂下头,眸底划过一片哀伤。 一大早,宫里传出消息,母妃因为戕害嫔妃,忤逆圣上,被降为了锦嫔,禁足在似锦宫,半年内不得外出。半年的时间,足够老三谋夺太子之位、谋取他和母妃的性命,过了这半年,什么都完了,就算母后能平安出来,他们也只剩下在老三手底下苟延残喘的份儿了,曾为一国储君的他,又怎能甘心过这样的日子呢? 太子妃贺兰雪小声的哭着,哭得很压抑、很绝望,她不远千里的嫁到大晋来,是想母仪天下,做一个让天下女子都仰望的女人的,不想却落到这般下场,夫君成了残疾,以于大位无望;婆婆被废,眼见得就要成为别人报仇泄恨的靶子,他们也必得跟着遭殃,这样的日子跟她当初设想的差距太大了,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更让她忍受不了的,是丈夫把自己被砍残的事情归罪与她,说什么若不是她善嫉,他又怎会把那戏子藏起来包养,若非如此又怎会给敌人可乘之机?这样的说法让她气得差点儿吐血,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背着她偷偷包养戏子导致中人圈套,被人砍残的,却把责任推卸到了她的身上,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就是他为了泄愤踢掉的,否则,孩子没了,怎不见得他又半点儿似的愧疚? “哭,就知道哭,当初若不是你跑到母妃面前告状,孤何至于把那戏子藏起来包养?何至于被人暗算弄残?都是你这醋汁子拧出来的贱人,没借到你鲜卑的什么光?倒把孤给克成这般模样,这下你可满意了?” 听到贺兰雪哀伤的哭泣声,南宫适不耐烦地扭过头,红着眼睛怒吼着,从他踢掉贺兰雪的孩子起,两个人就已经撕破了脸,不用像从前样伪装恩爱的假象,直接将自己最为真实一面显露了出来。 贺兰雪心中悲伤,却不敢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悲伤的呜咽,心里却恨死了这个杀了她孩儿、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来人,给孤备车,孤要进宫去见父皇!” 南宫适大吼一声,准备进宫见驾。 贺兰雪情知他此时进宫会激怒皇上,但却没有阻拦,一则是拦了也拦不住,反倒会招来一顿打骂;二则是她怨恨南宫适,巴不得他被皇上怪罪发落了。 反正她是鲜卑的公主,就算南宫适被降罪、被囚禁、被发配,皇上也不会把她怎样的,她可以请求和离,然后回鲜卑去,重新再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嫁了,总比跟这个没有前途、性情暴虐的残疾过一辈子的好! 南宫适气咻咻的走了,贺兰雪冷笑一声,扬着下巴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身边儿的大宫女画莹悄悄的走来,伏在她的耳边,说:“太子妃,适才前院儿来信儿,说太子身边儿的红棉姑娘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来,已经过了七八天了,您看该怎么办?” “这还用我教你吗?老法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贺兰雪面无表情,一直纤细的手下意识的抚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南宫适,你狠心的踢死了我的孩子,我就让你所有的孩子来给我的孩子陪葬,由我贺兰雪在,你别想生出孩子,就等着断子绝孙吧,哈哈哈…… 南宫适乘着马车,一路走出了太子府,行到外面的街上,在街上刚行了不久,马车忽然停住了。 一个身着黑袍、带着斗笠的瘦高男子垂首立在了马车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人?快让开?瞎了你的狗眼吗?也没看看是谁的车,就敢随便拦路?” 开路的侍卫挥舞着马鞭,一边吆喝,一边挥着鞭子向拦路的男子抽去。 谁知,那男人却稳若泰山、分毫不动,待到鞭子快落到他身上时,他蓦地伸出一只手,准确的将呼到耳边的鞭子握在了手中,任凭侍卫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