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会儿却没敢说什么,只垂了头,心惊胆战的缩在那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梅老姨奶奶的死,可以说跟她和小青有直接关系,但也不能完全怪她们,谁让府里让她和小青偷偷拿贵重东西诬赖那一家子偷盗,还报了官、赶了人,让她俩以为穆家这下子完了呢,所以她们才会那样对梅老姨奶奶。 若是府里没做出这些事儿,她俩可不是还得像从前那般敬着、供着那老太太吗?又哪会在她病的时候不理她,让她死了呢? 画眉很快就回来了,没等说话,只看她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 “怎么样?不中用了吗?” 王老夫人战战兢兢的问。 画眉福下身子,低声回道:“老夫人,梅老姨奶奶的确是殁了。” “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杜永邦一向胆小儿,听到梅氏真真儿的死了,顿时联想到了霍渊及刺月帮的可怕传说。 心急之下,他顺嘴将自己所的担心的事儿说了出来,末了还忧心忡忡的说:“既然霍渊将穆家一家子接进了碧水山庄,可见对他们一家子是真真儿的放在了心上,梅老姨奶奶死在咱们府上,他一定会替穆家出头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宛月听到父亲的担忧,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笑道:“爹也说了,霍渊是刺月帮主的事儿是谣传,即是谣传,又何必害怕呢?” 杜永志道:“你们小孩子家懂什么?天下有这么多人,为何不谣传别人是刺月的帮主,偏偏传他是呢?可见,他与刺月必定是有些瓜葛在里边的,所以还是谨慎为妙!” 杜婉如一听,“噗嗤”一声笑起来,忍俊不禁的说:“爹爹和大伯真是太谨慎了,简直就是听风就是雨,霍渊若真是刺月帮的帮主,必定武功盖世,身手不凡,可是,那日在皇后娘娘的上巳节宴上,我们几个可是亲眼看到了,他想帮穆采薇那贱人脱身,连霍家的铁卷丹书都要献出来,若他真个有您说的那般本事,又何须动用家里的免死丹书?而且,当时在生死关头,还是穆采薇那贱人护着他,才让他逃过一劫的!” 杜永邦听了,抬眸望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婉秋,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此时,杜婉秋正规规矩矩的立在母亲身后,心里千回百转的想着父亲和叔叔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听到父亲的问询,便端庄有礼的答道:“父亲,的确如此,霍公子确实不会武艺,否则,生死关头,他绝不会眼睁睁的坐以待毙的!” 杜婉秋似的性子要比杜婉月和杜婉如沉稳许多,因此,她的话比杜婉月和杜婉如的话更有说服力。听到她也是这般说辞,杜永邦和杜永志的心放下不少,而一向胆大的杜永春则完全放下心来。 “我就说嘛,霍渊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早把穆家丫头弄到手了,何必弄到最后倒让那丫头葬身虎口了。” 杜玉郎也说:“是了,他若真那时刺月帮的帮主,皇上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了,再者说,当年有这传言的时候,皇上不就已经派人彻查此事,还那霍渊清白了吗,咱们又何杯弓蛇影,自己吓唬自己呢?” 杜玉衡在听说霍渊有可能是刺月帮的帮主时,暗自嗟叹了好久,以为自己没机会在尝到穆家那小妞的滋味儿了,但是听到霍渊不是刺月帮主,一颗已经死了的心顿时又活了起来,虽然不是刺月帮帮主的霍渊也同样不好惹,但是,色令智昏,美色当前,一心想着菲儿的杜玉衡又怎肯轻易罢手? 听到大家的议论,杜永邦和杜永志的疑虑渐渐被打消了,连老夫人脸上的担忧也慢慢的散了去,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哎,死就死了吧,这也是她的命不好,画眉,去吩咐曹管家,让他这就找几个人把梅氏抬出去埋了吧,暴毙的人,留在家里不吉利!” 杜永邦道:“母亲,不用知会穆家一声吗?毕竟梅氏是杜美娘的亲娘。” 老夫人斜了他一眼,叹道:“就算知会了他们,咱们的仇已经结下了,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所以,索性也就不用在瞻前顾后的思虑什么了,他们有霍渊撑腰咱也不用怕,别说咱们自己的地位在这儿摆着呢,就算咱们是白身,好歹还大将军府护着咱们,若真要硬碰起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老夫人不是不怕霍渊,只是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了,霍渊若真想替穆家报仇,想对付他们,绝不会因为他们安国公府向他示好、示弱他便会高抬贵手,既然如此,索性就不用怕了,反正有大将军府在,她就不信,霍渊在本事,能敢跟大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