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周婶儿干什么?” 依她对大房的了解,这一家子找周婶儿,绝对没好事! 鹦哥说:“借钱,他们现在好像很落魄,穿的跟乞丐似的,在这儿死皮赖脸的纠缠周夫人很久了!” 此时的场景,采薇并没有看到,但听过鹦哥的描述,倒是可以脑补出来。 穆白氏哭丧着脸,哀求说:“九斤娘,您就看在跟我家老二一家亲厚的份儿上,再借我们五十两吧,要是我们十五之前不把这五十两交到律家,律夫人会要了我们一家子的命的!” 周婶子拉着脸说:“穆大娘,不是我不不顾邻居脸面,上个月你家借我家的五十两银子到现在还没还呢,我家也是小本儿经济,靠九斤和他爹一串一串的烤肉串赚银子过活的,您这样开口就是五十两,让我也很为难啊!” 一边儿的李氏上前说:“她婶子,咱们一个村住了那么多年,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家的大小和二小子,已经出去找活干了,等将来赚下钱,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们,要不,就把我家采瓶儿给你家九斤做媳妇也行,反正九斤也没媳妇呢,他不是一直惦记着采薇那丫头吗,那丫头搬到京城去了,指望不上了,去我家瓶儿也是一样的,她们是姐妹,脾性样貌都差不多的!” “得,打住!” 周婶子一听李氏竟然肖想把自己女儿采瓶配给她的九斤,本来就不耐烦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穆大嫂,你是在奚落我吗?谁不知道你家瓶姐跟穆二赖子的事儿啊,听说前几日还悄悄在家落胎,差点丢了性命呢。我家九斤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就算娶不到媳妇儿,也断不会把些个脏的、臭的领进家来,败坏门风的!” 李氏被周婶子囊桑了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很不好看。 换做以往,她的女儿被人这般作践,她早冲上去大耳光子一顿抽了,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人家也没编派她们,瓶儿的确是*于穆二赖子了,确实是暗结了珠胎,头几日在家中私自堕了胎,差点儿还弄出人命来。 穆白氏舔着老脸说:“九斤娘,您既然没看上采瓶儿,要不,我做主把薇姐配给九斤,我是她祖母,她的婚事原也是该由我们做主的。” 周婶子用鼻孔笑了两声,说:“穆大娘,您老人若是有本事做薇儿的主,把薇儿给我九斤做了媳妇儿,她前脚嫁进来,我后脚给您老人家送三百两银子去,若是没那本事,就甭在这儿说空话奚落我,枉自折了我们的食料。” 穆白氏被周婶子将了一军,不觉老脸一红,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老二一家子走的干干净净,现在人在哪儿里她都不知道,又到哪去把采薇那死丫头找出来卖呢?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子走进来,对周婶子说:“大娘,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都动身?” 周婶子说:“让你爷爷把车套了,咱们这就走。” 说完,站起身子,淡淡的对穆白氏婆媳说:“我还要去赡养堂看看,就不虚留你们吃饭了,大娘和大嫂趁着天色还早,早些回去吧,圆儿,那五十文钱给她们,让她们留着雇车!” 那个被叫做圆儿的小丫头子跑到里间,取出一串儿钱来,递到穆白氏手中,笑眯眯的说:“老太太,夫人,请吧!” 穆白氏和李氏被下了逐客令,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来,一出大门,李氏便哭丧着脸说:“娘,周家不肯借银子给咱们,这可怎么办?” 穆白氏老泪纵横的说:“还能怎么办呢?该借的地方都借到了,还能到哪去找银子呢?真是作孽啊!” 说着,竟呜呜的哭起来。 李氏陪着掉了一会儿眼泪,忽然发狠的说:“都是穆采薇那个贱人害了咱们,要不是她勾结盗贼,偷了律家的东西,又把赃物给了咱们,咱们哪能被律夫人盯上?又哪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哎!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小贱蹄子又不再咱们跟前儿,咱们还是想办法找银子吧!” 穆白氏抹了一把眼泪儿,带着儿媳妇儿失魂落魄的走了。 大门里边儿,周婶子带了一袋子白面,一袋子糙米,一袋子玉米面,又带了蔬菜若干,肉若干,让圆儿爷爷帮着装到马车上,往赡养堂去了。 采薇离开前吗,把赡养堂交给了安老夫人,但九斤和周婶子还是经常去赡养堂,去帮助那里的那些采薇所关心的人! 对于大房的落魄,采薇没什么感觉,只是在脑子里闪出了两个字:活该! 说让他们当初那么过分,把原主穆采薇给活活逼死,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她们的下场,都是自己找的! 这几天,鹦哥很忙,因为采薇被困在宫里,整日的无所事事,无聊之余,就变态的让它到处的飞,将她感兴趣的人的情况一一探知,回报给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