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向,趁着没人,赶紧推开门,向自家居住的后院儿跑去。 还好,爹娘弟妹们都安然无恙,甚至并不知道萨克努入住道这家客栈。 采薇回到自家的屋子时,爹娘正坐在菲儿在和文儿身边,看他们二人下棋,武儿迈着小短腿儿,在地上来回的跑来跑去。 看到采薇回来了,杜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略带不满的说:“薇儿,不是娘说你,你瞧你,一出去就是一天,也不怕爹娘惦记,再者说,咱家刚拒绝了霍公子的提亲,你这一转眼的,就跟人家走的那么近,让人看了,会招来闲话的。” 采薇坐在了杜氏的身边,将下颌放在了她的肩上,笑道:“管他呢,反正咱们又不在此定居,等帮霍公子办完赡养堂,咱们一家就进京去了,谁爱嚼舌头,就由得他去吧!” 说完,貌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今天你们都没出去吗?” 穆仲卿说:“昨夜逛了大半夜的花灯,都倦了,今儿就哪都没去,滞只留在屋里看文儿和菲儿下棋了,如今文儿的棋艺可是大有进展,都快赶上菲儿了……” 听到他们一直留在屋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采薇安心了不少。 但是,她很快又想起了外面那个危险的辽丹人,不由得又担心起来,万一他闯进来怎么办?万一这群辽丹蛮子伤到了她的家人怎么办?想到这儿,她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刚刚没有把他收进空间去,留下这个祸患,像个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爆炸。 然而,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直到睡觉时,那个蛮子也没有再出现,甚至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采薇深感不安,唯恐这平静的背后,是更大的波澜。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她觉得,与其被动的等着他来对付自己,还不如自己先下手,免得被他占了先机。 于是,她唤出了长眉,让它去探探前院儿的情况。 鹦哥上次被萨克努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养伤中,没办法到前院儿去,而且,她也不想鹦哥再去冒险了,这家伙最近时运不济,连连受伤,若再受点儿什么伤害,怕是这条小命儿,就要灰飞烟灭了! 长眉接到主人的命令,乘着月色,飞身去了前院儿,采薇则忐忑的和衣而坐,等着它的回信。 不多时,长眉回来了,小小的脸儿上写满了疑惑。 “主人,您说的那些人根本不在前院儿,前院儿空着,只在厢房里住了一对儿老夫妻。 采薇纳罕,看那蛮子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怎会如此就轻易的放过她走掉了呢?到底是什么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这么快就离开了? 疑惑归疑惑,他能离开,对采薇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儿,现下鹦哥病着,长眉也不擅长去探听情报,所以,采薇便放下了满腹的疑问,安心的入睡了! 此时,临安府的郊外的官道上,萨克努满腹怨气的打着马,睚眦欲裂的看着与他并驾齐驱的男人,不满的质问:“南宫逸,你把本王叫出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赶夜路吗?” 南宫逸神色薄凉,斜睨了一眼一脸不满的蛮子,冷声道:“正是!” 萨克努一呛,盯着南宫逸看了一会儿,冷笑起来,“算了吧,秦王殿下,打量着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你不就是怕本王睡了那女人,想搅了本王的好事吗?” 闻言,南宫逸的眼神一唳,抓着缰绳的手忽然紧了起来,甚至能听到骨骼卡卡作响的声音。 他忘不了他赶回到客栈时,看到萨克努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的情景,虽然他已经探明她并未被他侮辱,但是,就凭他对她起的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他就该死上一千次、一万次….. 后面的追风和逐月的表情也很不好,昨夜,他们被主子叫起,收拾了,连夜赶出了临安城。 一路上,主子一言不发,冰着脸打马狂奔,为了追上他,他们差点儿累的吐血。 可是,马不停蹄的行了半日,正午的时候,主子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大惊失色折了回来,没命的往回跑。 他们这些手下,也只好跟着他折了回来,苦命的跟着他跑,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黄昏时分,才赶回到了临安府,他们的马都累得吐了白沫,主子的宝马也累的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他们虽然没像马似的累成那样,但在马背上坐了一天一夜,也是够了,赶回到客栈里,他们还以为主子要回去找那个女人,他们能得空歇歇,谁知竟看到那辽丹的蛮子入住了主子昨天的房间,而且,还听到了他正在欺负主子心尖儿上那个讨厌的女人。 他们可忘不了当时主子脸上的表情,那种痛恨到极致,想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样子,当真是他们从未在主子脸上见到过的。 然而,那种表情持续到辽丹蛮子走出房间,便被强硬的震压下去了,换上的,是一副皮下肉不笑的表情。 主子约请萨克努一起进京,现在就走,那个辽丹的蛮子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太得罪了主子,毕竟,他要求娶的女人,就是主子的亲妹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