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就会选择谁,这有什么错?霍渊能给我正妻之位,我不选他,难道还去选你这个一心想让我当你小妾的男人?对不起,我没那么崇高,也断断做不到。” “你说我虚荣也好、现实也罢,反正我不会为了你那遥不可及的诺言放弃唾手可得的尊贵体面,说到底,咱们之间也没什么,你刚好可以全身而退,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 “穆、采、薇!” 南宫逸压低吼着着,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榻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不堪的女人!” 瞬间,他像是被愚弄了一般,眼睛都红了,屈辱的想要掐死她。 看到他吃人的眼神,采薇一惊,向门外望去,这会儿,爹娘和弟弟妹妹们都已经睡下了,她不能惊动他们,免得弄得尴尬了,难以收场。 她只把那只被捏住的手腕向外抽了抽,但南宫逸握住她的那只手,力道铁箍似的,在她使力之时,他以将她连人带被的按牢,那棉被盖在她的肩膀下,南宫逸压住棉被的两侧,双臂撑在榻上,俯望着采薇。 两人贴的极近,她能望见他眸底的那团烈火,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他亦能望见她眸底的淡漠,闻见少女身子清淡如兰的幽香。那股曾经让他虔诚膜拜的幽香,已经从神坛上落了下来,点燃了他眸底的那团烈火,压不灭,直欲将她吞噬。 “南宫逸!”这时,他听见她的声音,泼入心底。冷如利刃,“我虽然是个现实势利的女子,不值得你爱敬,但也绝不是好惹的!” 她冷声提醒着,眸底已现怒色。 “呵!” 南宫逸直起身子,放开了她,笑得刻薄:“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不值得我这样做!” 他走到窗前,停下了,没有回头,只听得嗓音黯哑,“霍家并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窗口。 采薇望着那黑漆漆的窗子,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成功了,这一次,他已经彻底对她失望,再也不会回来纠缠她了。 本来,心愿得以达成,她该欢呼雀跃才对,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他……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采薇起来后,发现他和他的手下们昨夜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离开前,他托掌柜的把一个小小的纸包交给她。 那个纸包小小的,软软的,打开来看时,发现里面竟然是她在那榆树县被他拿走的那件肚兜,那件粉红色,做工粗糙的半旧肚兜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味,正是他身上的味道…。 采薇捏着那件肚兜,心轻颤了一下,许多情绪滚滚而来,在心头翻滚着,但很快被她暴力打压下去了。 要面对现实,不要被镜花水月迷了眼! 她用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劝告自己说。 穆仲卿夫妇也起来了,他们发现南宫逸不辞而别后,都很惊讶。 采薇解释说,师傅有急事在身,昨夜就离开了,因为太晚了,爹娘都以歇下了,师傅不便于和他们辞别,就先走了,请她带他向父母说一声。 穆仲卿虽然为南宫逸的不辞而别感到遗憾,但他现在却无暇多想,眼下他最为关心的,还是霍渊提亲之事,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貌似是愿意,可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不敢贸然答应,决定还是再探探女儿的口气,等得到女儿确切的回应后,再去找知府大人。 吃饭时,杜氏旧话重提,问起了女儿该怎么答复韩知府之事。 这一次,采薇倒是很干脆,直接甩出两个字:“回了!” “什么?回了?” 杜氏难以置信的说:“你昨天不是还……” “我昨天应下这门亲事了?”采薇风轻云淡的笑问道。 杜氏语塞。 昨天,女儿的态度虽然含糊不清,但却没有应下什么,想来是自己和相公多心了吧! “薇儿,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须得想好了在做答复。”穆仲卿郑重其事的对女儿说。 采薇笑道:“爹,您只管放心吧,女儿不糊涂,若真有什么好机会,是断不会错过的。” 听了女儿的话,穆仲卿的心里有了底,吃过早饭后,就起身去了韩知府的府邸回信。 采薇因答应了霍渊要帮他开设赡养堂,虽然他贸然派人到她家求婚这事儿出的不怎么地道,但开设赡养堂的事儿是公事儿,采薇不想把这事儿和他们之间的私事儿混为一谈,因此打定了主意,要留在临安府,帮霍渊把赡养堂开起来再走。 杜氏听说女儿要帮霍渊开设赡养堂,很不赞成,毕竟她们刚拒绝了人家的提亲,这会子又搀和到一起,被人瞧见了要说闲话的,女儿乃是闺阁少女,该避嫌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