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再无交集!” 逐客令以下,穆连奎只好带着一家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今天大概是他六十年的人生中最窝囊的一天:在众晚辈面前被亲孙女打脸,被孙女媳妇赶逐出儿子的家门,断了儿子本该孝敬给他们的银钱,还要被捏住短处要挟…… “呸!遭雷劈的小贱人!” 穆白氏一路上都在指天画地的咒骂着,恨不得将杜氏和采薇母女啖肉寝皮,拆骨抽筋。 说来,她的委屈一点儿不比老头子,。 本来那二亩地没到手的事儿,是仲卿欠了她一份情,如今被那贱人反咬一口,倒成了她卖儿子了。 还有每月的养老钱,要是她们真个每月只交200文钱,可叫她拿什么给长孙攒娶媳妇儿的钱呢? 还有,那炕上的细棉布,上等棉花,她这辈子都没穿过那么好的衣裳…… “爹,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 穆崇福耷拉着脑袋跟在穆仲礼的身后,越想越不甘心:那大块儿肥腻腻的五花儿肉,还有满满一袋子的白米,整篮子的鸡蛋,那些散碎的银两…… “不然还能怎么着?” 穆连奎倒背着手,在前面走到飞快,听到儿子的话后,一脚踹在路边的雪坷垃上。 “咱爷几个的短处都拿捏在那一家子的手里呢,不这样算了,难不成让咱们拿着脑袋去犯险?” 娘的,一想到今天儿的事儿,穆仲礼就忍不住的阵阵肝疼儿。 原本,他是寻思着要算计二房的卖猪钱的,没成想他的马莫名其妙的惊了,还把人给踢死了,他足足花了六钱银子,才堵住目睹现场的马车车夫的嘴,原指望在老二家里把今天亏空的这项银子和卖猪的钱弄回来,最后……却成了这个局面! 气死他了!呕死他了! “爹,要我说,干脆几棍子打断了那小贱人的腿,看她还怎么猖狂?” 说话的事穆仲礼的二儿子穆崇才,一个正在学习屠宰手艺的准屠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蠢货!” 穆仲礼喝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 “要是打断她的腿能解决问题,老子早就打了,那轮得到你在这出馊主意!” “是呀,二哥,如今咱们有把柄在他们手中,不能硬碰,须得想个完全之策,方能摆布得了他们。” 与穆崇才相比,穆采瓶显然聪明多了,至少她知道此时不宜与二房对着干的道理。 不过,只要一想到放在二房炕上那些柔软鲜亮的细棉布,她也恨不得像她二哥一样,拿棒子把那一家子都打死,然后再把棉布抢过来,那些美好的东西,本就该属于她的,杜氏和她的贱女儿怎配享用? “唔,瓶儿说的有道理,在没想到法子之前,谁都不许去二房闹事儿!” 一直沉默着的穆连奎开了腔。 刚才的一路上,他一直在阴着脸低头不语,先是为穆采薇的嚣张无礼生气,后来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琢磨。 二房的这个死丫头,打小就最老实不过的,每每见了他或是大房的人,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说话也打着颤。可今天的她,不仅敢对他们出言不逊,还对他们步步相逼,屡次挑衅! 这太反常了!不应该会是这样啊! 这死丫头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想不通…… …… 和他一样想不通的,还有穆采薇的娘亲杜氏。 这会儿,采薇一家正忙着把大房搬乱的东西重新整理归位,期间,杜氏不时的偷眼打量着自己的长女。 “薇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