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阴鸷的盯着宋铁牛媳妇看,他这副表情凶的很,逼供的时候经常用,好用的很。 果不其然,那老妇人双腿就开始打颤了,“老头子,老头子……” 原来是她注意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宋铁牛,这才蹲下去揺晃着宋铁牛的身子叫了几声。 “顺儿,顺儿,你快告诉大家,是不是我爹,是不是宋铁牛当年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你,他还打你,晚上睡觉还把你捆着,不让你出门,那年他欠了货郎的钱,是不是还叫你陪那货郎睡觉,你都忘了吗?你快说,快说出来,公社会为你做主的!快说呀……”帽子里没有东西,马婆子都快急死了,不管不顾地就挣扎着从民兵手下起来,扯开嗓子就喊啊! 马婆子记得,顺儿这个名字还是她那老不死的爹给他买来的女人取得,说是希望她顺从一点。 她从来没叫过那个女人娘,都是顺儿顺儿的直呼其名。 宋铁牛媳妇的脸唰一下白了,看着马婆子的眼神一下就不对了,那边听着的群众一个比一个傻眼,有那手快的妇女还把孩子的耳朵给捂住了,就怕台上的马婆子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李婆子听得那是瞠目结舌啊!“妮儿啊,马赖子婆姨刚才说啥?什么货郎不货郎的,奶是不是听错了?” “……” 这边这闹剧还没演完,去请大夫的民兵就来了。 阎杜衡老先生今年六十多了,本来就不胖,一下放到这农活就没少干,现在更瘦了,干巴巴的,还穿着农村老大爷惯常穿的汗衫,看着就跟田间地头的老农民没什么两样。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阎先生把宋铁牛的眼皮子掀开看了看,再搭了个脉,顿时就明白了,这老头八成是装的。为啥不说十成呢,这大夫说话都讲究保留,话不可说的太满,再简单的病症都有一定的失败率。 “来,给老夫取根针来!” 有那开会的妇女是带着鞋底来的,“我这有针,你看行不?” 纳鞋底的老针又粗又硬,阎杜衡乐呵呵的笑了笑,“谢谢您嘞,这个正好!” 那么粗的一根针,扎到宋铁牛身上,他疼也疼醒了。 当然,就阎先生用的那个力道,他要是不醒那才怪呢。 “哎呦,我的腿……我的腿,疼死了,你这个坏分子,下手咋这么狠毒!”宋铁牛一醒来就指着阎杜衡鼻子破口大骂。 精神这么好,看来人是没事了。 既然人没事,苟得富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了,他现在要好好的问一问这老头的婆娘,这老头呆在这里太坏事了。 宋铁牛媳妇就一句话,“没有,啥都没有,宋慧芬你这个天杀的,你别害我,你嘴吃了屎的,不干不净,你娘才和货郎睡觉呢,你个烂肠子的货,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宋铁牛媳妇挣脱好几个人跑到台上把马婆子的衣服给扯烂了,马婆子手脚都被绑着呢,哪是她的对手,不止衣服,脸上也被挠的一道一道的。 这都打起来了,闹的不可开交。 反正最后就是一个死咬着说另一个胡说,又没有证据,这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苟得富也不能给人家定罪,就把这几个人都先关起来了。 得嘞,散会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队员们都散了,倪大成陪着苟得富,脸上笑哈哈的,心里把苟得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今天是要吃鸡还是要吃鱼? 吃鱼让大柱下河叉两条,吃鸡?他家的鸡再杀就没有了,他那瓜婆娘还不得哭的整个大队都听见。 “苟主任呐!” 苟得富身躯一震,怒视他道,“倪大成同志,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苟主任,不要叫我苟主任,你咋就记不住呢?” 倪大成连连点头,“是是是,记住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下次一定记住啊,走吧走吧,到饭店了,我也饿了,大成同志可是娶了个好婆娘嘞,茶饭好的很嘛,咱今天吃简单点,就吃凉皮你看怎么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