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大约是想研究狼孩?” 魏轩喝光了石榴汁,懒懒地躺平。 他双手交叠搁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声音有些低:“后来大约是想起来我这个实验品了,研究员们把我接到了基地。” “他们想要开发我的脑域,每天都想办法教我东西,就是婴幼儿的那些玩意,比如搭积木,做算术。可惜当时的我不服从管教,还爱咬人,所以他们驯服了我。” 驯服…… 人类驯服动物的方式无外乎那几种。 容音微微皱起眉。 “之后我变得温顺了许多,甚至超过了他们的预期,我渐渐学会识字了。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在我变得无害后,他们就不再拿铁链子拴着我,我能够在某个范围内自由活动。” “再后来,我学会了叫爸爸妈妈。他们的研究也结束了,我被放出了基地,从此我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魏轩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容音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微微怔住,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她抬起头,还没看到青年的脸,头发再次被揉了揉。 “我骗你的,你还真信。” “被给予自由后,我立刻咬死了基地里的所有人,后来被外面赶到的保安击毙了。啧,一个破基地的保安,枪法还挺准。” 魏轩想了想:“地狱给我的罪名是,弑父杀母,残害同类。” 容音沉默了片刻:“你的发色原本是银灰色,对吗。” “不错。” 魏轩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来到地狱后,因为收割者身份的硬性需要,我的狼血统得到了强化,身体各方面的能力都被加强了,不过发色被改成了黑色。” “那是我变身的征兆,只有当我特别需要的时候,狼血统才会被真正激发,发色也会回到原本的银灰色。” “那把唐刀,是地狱给你的吗?” 在裂口女游戏,唐刀没有经常出现,回到空间后,魏轩便把唐刀拿了出来。此时唐刀归于鞘内,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你说它啊……” 魏轩侧过身,伸手抚上唐刀的刀鞘。 “研究员们把我接回来的时候,杀光了我所有的兄弟姐妹。这把唐刀是地狱为我量身定做的,上面是它们的残魂。”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摸着刀鞘上的金色奔狼,魏轩垂下眼眸,眼底多了几分眷恋温柔之意。他很少会显露出这种温柔的情绪,偶尔眼神温柔,便是无与伦比的惊艳美丽。 “只要刀在我身边,我就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只要握着刀,我,即是狼群。” 他将他的人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容音垂下眼眸。 可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过往说给任何人听。 出乎意料的是,魏轩并没有过问她的经历,他只是轻轻笑起来,在床上滚了滚,把被子都卷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像是毛巾卷里的巧克力夹心似的。 “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接下来的游戏了,我要睡觉了。” 他刚刚闭上眼睛,又忽然睁开。 “马上就是第五场游戏了吧,这次游戏过后,我们的休息时间会被延长到五个小时,出来后我们煮火锅吃好不好?” 容音爬到床上,平躺下来。 她的声音虽然仍旧微冷,听起来却温柔极了。 “好。” …… 雨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来,像是鼓槌般疯狂敲打着耳膜。 容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座监牢里。 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地狱又把他们放进新游戏了。 这次应该不是现代背景,因为她所在的这间牢房看起来古旧极了,三面墙壁都是用粗糙的长方体石块垒起来的,甚至连现代工业常见的水泥都没用,全靠自重压力来贴合。 牢房里空荡荡的,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 容音靠墙倚坐着,观察着这间牢房。 这个牢房的占地面积大约有十几平方米。她的左手边是墙壁,应该是整栋建筑的外墙,墙上的高处开着小小的铁窗,透过栏杆可以看见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和闪电的光亮,右手边是牢门,可以看到对面的牢房。 对面的牢房是空的。 牢房里的条件差极了,地面肮脏而潮湿,还长了苔藓和不高的野草,角落里隐隐传来一阵恶臭。鉴于牢房没有给囚犯准备厕所,不难想象那是什么味道。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是靠着墙壁坐的。 容音微微皱起眉,站起身来。 看来她这次是孤身一人了。 也不知道魏轩被传送去了哪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