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过,都觉得你从小就赞誉太过,得放在差不多的同龄人里磨一磨性子才好。不然若是将来举人考不好,怕是会一蹶不振。这样的例子虽然不多,但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 “现在看来,你比预想的醒悟得早啊。” 许明成觉得他从小赞誉太过。 担心他乡试考不过? 听到这话,许淙还真的愣了一下。他仔细、认真地回想,却发现自己以前还真没听到过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惊奇。 不过渣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毕竟‘伤仲永’的故事千古流传,由此可以想见很多人都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收到挫折之后就一蹶不振了。 但他许淙怎么可能呢? 他虽然经常考第一,但也不是次次考第一的。 在那遥远的,已经褪色的前世记忆里,比他更天才的人有的是,有些人不过十一二岁,但已经被大学破格录取了,那样的人天才到让寻常人根本就生不出对比的心思,就是许淙也只能甘拜下风。 即使不算前世,就是现在也有人比他还要厉害啊,比如他的好朋友孙大郎,从小就在做诗上展现出了卓越的天赋。 以前两人还没有见面的时候,孙大郎就跟他分享过自己写的诗,当时许淙就觉得对方写得很好,如今他年纪大些,对诗的认知比以前深了,也还是觉得其中的某句,或者某个词用得很好,是自己想不出来的那种。 所以有天分的人,比自己可是厉害多了。 渣爹的担心毫无必要。 因此,面对着老师的感慨,许淙老实回答:“老师您放心,我会向师兄们学习的,保证不懈怠。” “对了,老师您会去族学教书吗?” 虽然还没踏入大名鼎鼎的云氏族学,但许淙对它已经有一定了解了。 那是一间云家先祖们创办的学堂,起初跟许家村的村塾一样,只教导族中子弟的,但随着时间的发展,云氏走出了几个进士,甚至是状元,所以培养出他们的云氏族学名声就渐渐传扬了开来。 现在族学里除了云氏子弟之外,还有一些姻亲故交家的子嗣,以及徐州及其他周围几州的出色年轻人。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整个族学只有五六十个学生,以及七八个夫子。 而且自从云阁老入阁之后,云氏族学就不再对外收人,许淙若不是云阁老亲自点头,也是不能进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淙还没有入学,就已经跟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打成一片了。 现在族学学生们讨论得最多的事情,除了许淙这个新同学外,就是回乡守孝的云知府等人会不会到族学教书。 “教书?” 听到这话后,云知府露出了浅淡的笑容,“那些小兔崽子是想要我去教书吗?恐怕不见得吧,他们都说什么了?” 许淙来到徐州后跟云知府相处了月余,现在再面对他的时候已经放松许多了,所以听到这话后就笑道:“老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其实师兄们是想问,云阁老他老人家会不会去族学教书啊?” “祖父嘛……” 云知府犹豫了一下,没把话说死,而是道:“祖父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是阁老了,虽说祖母去世的时候,祖父上折丁忧,陛下曾极力挽留,但祖父到底是辞官成功了,所以‘阁老’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许淙疑问,“那我要喊什么?” 云阁老不但是长辈,还是长辈的长辈,喊名字肯定是不行的,而跟着师兄们喊曾祖父、曾叔祖父那也不行,不喊就更不行了。 云知府想了想,“就喊师祖吧,也贴切。” 许淙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然后云知府又道:“祖父年事已高,加上祖母去世,所以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去可能会去,但也要过些时候了。” “你们安心读书就是。” 许淙记下了,然后回头就转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