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木回去报信,态度也并不蛮横,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安全应该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因此他点头道:“青木,你就回去告诉我爹一声吧。如果我爹和我外公没回来,你就去告诉我娘,或者是大舅舅、四舅舅。” “可是少爷……” 青木犹豫不决,在那人腰间挂着的刀上看了又看。最后许桥也发话之后,他才一咬牙快步跑远了,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的巷子里。 带刀侍卫见状也不以为意,邀请许淙和许桥往对面的某栋建筑走去。 那是一座许淙见过的最豪华的建筑,有足足五层楼高。 他记得在勉县的时候,有一次孙教谕请客,他跟许明成走到那座有三层楼那么高的酒楼之后,就惊讶地说了一句‘好高啊’,但记忆中高大的三层酒楼跟眼前这座相比却一下子就比下去了,连后面隐隐露出的两座副楼都比不上。 不愧是京城啊。 许淙一边感慨着一边往楼上走,最后来到了一个厢房,刚才在祥云书坊见过的那位同样穿了红色衣服的傅公子,正有些无聊地坐在里面。 他看到许淙顿时眼前一亮,话都没有寒暄两句呢,就开始追问:“你就是许淙!” “是那个画《科举记》的许淙对吧?那你的《科举记》第六册 什么时候画啊?许大林能不能考到院试第一?” 许淙:“……?!” 不会吧,让人带着刀把他请来,目的就是为了催稿?! 许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经过解释之后,傅公子也理解了他因为要读书,所以暂时没画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托着小下巴苦恼。 “……怎么大家都要读书啊?” “我哥开始读书之后,也是这不能那不准的,连陪我玩都要看着时辰。哎,要是大家都不用读书就好了!” 这话许淙就没法接了,只好安慰他等考上了功名,那就不用读书了。反正就他遇到的那些大小官员里,还真有些平时不读书,连经义都忘了的。 傅公子欲言又止。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跟许淙聊起《科举记》这本画册来,比如问他贡院里面是不是真的和画册里画的那样,会有蜘蛛和虫蚁,甚至会有老鼠,以及号间真的有那么小,大人坐进去都伸不开手脚吗? 还有他最好奇的那几个,就是许大林到底考了第几名,张家少爷和王家少爷又考了第几啊,这次还是王家少爷考第一吗? 这个嘛…… 许淙当然不说! 然后傅公子就气得鼓起脸。 人与人之间,或许真的有某种气场,也或许许淙与这位傅公子真的特别投缘。所以虽然是被人带着刀请来的,但跟这位傅公子聊了一会儿之后,许淙就认可他这个朋友了。两人还约定等许淙离开京城之后,还要相互写信。 不过聊着聊着,傅公子突发奇想,“许淙,我听祥云书坊的人说,那三水居士是仿着你的画才画出《竹精传记》来的。” “那《竹精传记》你能不能画啊?!”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许淙,“不如许淙你来画《竹精传记》吧!我让我父亲跟祥云书坊的人说,让他们不要再找三水居士画了,就让你来画!” “然后你就不要画麻竹秃头了,你要画得他很威风,特别威风,每一张都非常非常的威风,是天下第一!” 许淙:……??? 好家伙,这是想要让他画同人啊! 许淙正要拒绝,然后傅公子就突然扯下了腰间的一个鼓囊囊荷包,豪迈地拍在了桌子上,顿时里面的金银豆子就散落了出来。 “我知道请人画画是要给钱的,我有钱。” “这些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