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换洗的衣物自然也在同一件屋中,此时门还未开,显然喻子敛还未醒,他赶忙挡住要进屋的顾琼:“公子还未醒,你先回去吧。” 顾琼蹙眉:“那你要等到你家公子醒了才换药吗?” 喻戎点头,顾琼冷哼一声:“你家公子有脱光了睡觉的癖好吗?” 喻戎闻言蹙眉:“自然没有,公子即便入睡,也是衣冠整洁的。” “那不就结了,你家公子又没裸着,还怕人看不成?一会儿就该上路了,他也该醒了。”说完硬是从他身旁挤过去,推门进了屋,喊了一声:“喻子敛!起床了!” 喻子敛在内室睡觉,顾琼自然没有走过去看他起床的癖好,便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你进去擦干换一身衣服再出来换药吧。” 她都登堂入室成功了,喻戎怎么好再赶她出去,只得依她所言进去换衣服。 喻戎一进去,里面喻子敛道:“我方才怎么听到顾小姐的声音了?” 喻戎回道:“她就坐在外间呢。” 里面静了一默,突地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还穿着亵衣的喻子敛跑出来,直奔书桌前,将桌上一张纸团了团塞进衣袖里。 顾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一大早做什么?你们主仆怎么都这么怪?” 刚睡醒的喻子敛自然没有往日的一丝不苟,此时头发披散着,白皙的脸上还有几道睡出来的印子,他睁着惶恐的眼睛,道:“顾小姐怎么一早过来了?” 顾琼托腮看他,其实这么看的话喻子敛还是挺有人味的,不像往日跟个随时都要坐化的仙人一样。 “喻戎一大早洗冷水澡,弄湿了伤口,我来替他换药啊。”答完,顾琼又瞧着他歪头一笑:“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呢。” 喻子敛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杂乱无状的装束,惊叫道:“失礼了!”然后风一般的进了内室。 顾琼咂咂嘴:还是蛮有活力的嘛,为何每天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呢? 喻戎换过衣服出来上药,他恢复能力出奇的好,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再过几日便可以无碍了。 不必见血,喻子敛便在一旁看着顾琼处理,待到她处理好后道:“顾小姐,这些日子劳烦你了,喻戎的伤以后我来替他处理便好。” 喻子敛是真觉得这几日麻烦顾琼了,她善良,帮他的随从治伤,却不能总是麻烦人家,且毕竟男女有别。 喻戎闻言穿衣服的手一顿,看了眼顾琼。 顾琼理了理手边的杂物,道:“他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怎么算得劳烦呢?喻公子若是觉得我弄的不妥,那我便不弄了。” 喻子敛忙道:“顾小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顾琼打断他的话,抬眸对他轻轻一笑:“昨日不是叫我顾琼吗?怎么今日又叫顾小姐了,你我之间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后不要这么生疏了,唤我顾琼吧,我也唤你子敛如何?子敛?” 这一身“子敛”让喻子敛忘了方才在说什么,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顾琼对他粲然一笑:“那你们先梳洗吧,一会儿该启程了。”说罢端着木盆出去了。 * 用过早膳,肖珩之出门相送。 顾琼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他:“此信交予你,明日再寻人送往京中,切记不可透露我的行踪,若是我父兄他日问起,你便说不识得我的样子即可。” 肖珩之恭敬接下:“小姐此去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顾琼告辞以后走向马车,见喻戎又在驾车,道:“桂圆,你来驾车,喻戎,你受伤了进车里歇息吧。” 喻戎握着缰绳,对她道:“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 顾琼硬是夺过他的缰绳:“让你进去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