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摊在他眼前,那白嫩的掌心里染了一大片血迹,红白相称尤为刺目。 “方才逼供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自己伤到了,刚结的痂也掉了。”这会儿顾琼已不复方才在外面的若无其事了,泪眼朦胧,委屈得要命。 喻戎知道她怕疼,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伤的有多厉害,却一直忍到了现在,一时间将诸多思绪抛到脑后,握住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怎么伤成这样?” 顾琼见他蹙眉的样子,嘴角却勾了起来,在喻戎抬头看她的时候又恢复了委屈的模样:“我哪知道那刑具上有倒刺,本来就是拿起来吓唬人的,却把自己弄伤了,你快给我上药。” 她居然还去拿刑具了? 喻戎无奈瞥了她一眼,出去取了水回来给她擦洗上药,擦完了血迹才发现她手伤的并不厉害,只是之前的伤处痂掉了,又扯掉了一点皮,所以流的血有点多,但不是什么大事。 “这点伤也疼?” 顾琼瘪嘴:“疼死了!” 这么看倒真像是娇小姐了。 喻戎给她包扎完,抬起头,顾琼正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噙着笑意,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喻戎心口猛的一跳,松开她的手,站起身,不慎撞了下桌子,显出几分慌张:“弄好了,公子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顾琼却起身拦住他:“你受着伤还去什么前衙,回屋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她仰着头,神情倔强的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满满是对他的关心。 喻戎将头扭开,想绕开她:“这点小伤无需休息。” 顾琼却一把拉住他胳膊:“你这么记挂你家公子干嘛?在衙门里他还能被妖怪吃了不成?你就不能先顾好你自己吗!”说完见喻戎又不看她,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行板正:“你听好了,你这伤是因为我受的,你伤好之前就要听我的!你家公子我会让桂圆去伺候,你就给我好好养伤!” 喻戎对上她瞪得圆圆的眼睛,心头几许无奈:“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顾琼强硬道:“我说算就算,你要不听我的,自己想后果!” 四目相对,喻戎终究是败了:“好,我回房,你能松开了吧?” 顾琼这才露出笑颜,但在他下巴上的手也没马上松开,纤柔的手指来回摸了摸才松开,摸得喻戎心头生出几丝痒意,脚步有些慌忙的出了她的屋子。 顾琼轻哼一声跟上去,站在门口道:“晚上别忘了找我换药,你要是敢忘了,我就去找你!” 喻戎脚步一踉跄,仍是没回头走了。 * 晚上吃过饭,喻戎伺候完喻子敛洗漱,喻子敛仍是精神抖擞,埋头在桌前写书信,像是一时半会儿写不完的样子。 喻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忍不住问道:“公子怎么还不休息,在写什么呢?” 喻子敛抬头道:“给大哥的信,我已答应肖大人,我们喻剑山庄身为江湖第一大庄,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清理这等邪门歪道的门派才行。”说罢继续奋笔疾书,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喻戎心绪不宁的往外看了眼,怕顾琼等不及找过来,见公子写的认真,打算偷偷出去了。 谁知,他刚打开门,喻子敛抬头道:“喻戎,这么晚了你去哪?” 喻戎脚步一僵,踌躇片刻道:“我……我去小解。” 不知为何,他不敢告诉公子他是去找顾琼,兴许是怕公子误会吧…… 喻子敛闻言点点头:“去吧,多披点衣服,你受了伤,夜风凉,别吹到了。” 喻戎闻言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可他只是单纯的要去顾琼那里上药啊? “好,公子。”喻戎回去拿了件外衣披上,看了眼埋头疾书的喻子敛,仍是出门了。 顾琼屋里的灯亮着,就好似是为了等他而点的,喻戎站在门前踌躇片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顾琼的声音:“进来。” 喻戎推门进去,顾琼穿着身白色的深衣,一头乌黑的青丝被随意绾在脑后,昏黄的灯烛照在她精致的脸上,有不同往日的柔情似水,她眉眼弯弯,冲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坐。” 喻戎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顾琼起身站到他面前,垂头看他,看着他有些呆愣的样子,戏谑道:“自己把衣服脱了吧,还是想让我替你脱?” 喻戎仿佛这才回了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背过身去将上衣除去,好像把自己当成了顾琼案板上的鱼,任她宰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