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叫换季过敏?”苏衍愣住,难道还有他不知道、五岁毛孩却知道的事物? 手上有如万蚁爬过,荀欢有些抵抗不住了,这笨呆呆的苏衍怎么还在纠结她的用词…… “重点不是换季过敏,而是你帮我挠!”俄顷,荀欢又怕苏衍不依不饶,索性简单粗暴地解释道,“换季过敏,就是到了一定时候就会犯病,哎哟哟好痒啊……” “哦……”苏衍恍然大悟。他当然晓得这个病了,太子有时候犯痴,有时候犯傻,原来都是因为这换季过敏…… “快快!”荀欢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衣襟上乱蹭了。 苏衍见太子实在可怜,觉得还是先服从一下命令,便认真帮太子挠起了手背。 当日午后,秦徽正要小憩,就有侍卫进来通报,说是藏书阁的事情有眉目了。 “快说!”秦徽清醒过来,困意全散。 来人跪着回禀道,“方才东宫殿派人传了太医,好像因为太子殿下的手突然红肿奇痒。而且今晨太子殿下刚来过藏书阁,所以属下猜想……”这侍卫没有继续说,他知道秦徽都已明白。 秦徽站起身来,反复踱步,又一遍遍捻着胡须,好似陷入深思。 太子怎么会没来由的跑去藏书阁,还能顺利进入至密间?除了他手中握有钥匙没有别的解释。 “太子可跟了什么人同往?今日该是苏衍在东宫殿当值。” 侍卫如实以告,“太子是卯时一刻独自过来的,并无人同往。” 沉默片刻后,秦徽道,“还是先将解药送去太医院罢,别惊动其他人。朕要去一趟东宫殿。” 秦徽很快就到了东宫殿。 荀欢趴在榻上,痒得左右翻腾,不得解脱。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在刚才,让人唤了太医过来。而太医想伸手摸她的脉象,也都惹得她奇痒难忍,折腾得老太医已经汗流浃背,愣是诊不出所以然。 宫门口通报说皇帝来了,苏衍和太医等人连忙跪上前去迎接,荀欢依旧在榻上打滚。 秦徽一进来,就瞧见痛苦万分的太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心疼。 “诸位都下去。”秦徽挥袖,转眼就摒退了太子外的其余人。 荀欢料到这一切都是秦徽设下的陷阱,也料到一旦传了太医秦徽就会前来盘问,只是根本没料到他能来得这么快。 “哎哟,哎哟,父皇,儿臣好难受啊。救救儿臣吧!”当下只有打苦情牌了,荀欢嘤嘤地哭。 秦徽并不理会她的哀求,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你为何去了藏书阁的至密间?是谁指使的你?” 第一个作战方案:装傻! “哎哟——”打滚,打滚。 “哎哟,父皇,儿臣好痒——”挠,挠,挠。 秦徽依旧不理睬,甚至加重了语气,“快说,否则没人给你医治!” 这么狠心……荀欢心里一颤,只好进行第二作战方案:卖乖! “父皇,儿臣以后全听父皇的,认真读书识字……认真研习治国方略……求父皇命太医给儿臣医治啊……” 秦徽不耐烦了,他一掌按住东倒西歪的太子,“是裴渊?还是苏衍?” 苏衍……荀欢突然动了一个歪脑筋,如果她把此事嫁祸给苏衍,那裴渊岂不就干干净净了?可是,这样做,真的好么? 第三作战方案:撒谎! 荀欢老实下来,乖乖伏在榻上,偷瞄秦徽,“父皇,是儿臣进了暗间……那是因为儿臣在藏书阁里走动的时候,瞧见地上有一枚钥匙。儿臣疑惑啊,恰巧又看见那附近藏着一处暗门,所以儿臣试了试,果然就进去了……儿臣真的无辜,裴大人和苏大人也是无辜的。” 说着,荀欢从怀里颤巍巍地掏出了那枚钥匙,递给了秦徽,“父皇,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儿臣再也不敢擅闯禁地了……那钥匙很可能是别人掉的,或是有意嫁祸!还请父皇明鉴!” 秦徽出神地盯着手上接过的钥匙,沉默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