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彦容自己也在这样想。 他用勺子搅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激凌,有点不舍得吃了。 这是王锦让梁玺买给他的。 王锦还是很在意他,这让他难免有一点心动,可王锦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知道他生气了,不开心了,就买好吃的来哄一哄。 他想要的才不是这样的关心,他想要王锦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他们平等的交换对彼此的心,那才是爱情。 更不要说,他们分手才几天而已,王锦就带金越回了家,那本来是他的家。 ……王锦和金越,应该会做爱吧。 在那张他睡了几个月的床上,用上周末刚买的那盒草莓味安全套,做完以后金越也会穿王锦的t恤,会赖在王锦怀里撒娇,然后王锦会吻他,温柔的问他舒服不舒服。 彦容心中的醋海泛起了滔天巨浪,他痛苦的想,刚才为什么还要担心王锦的那个东西破裂没有?它应该爆炸,立刻!爆炸! 梁玺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劝他和王锦复合,就见他脸色变了又变,突然生起气来,恶狠狠地把冰激凌丢进了茶几边的垃圾筐里。 梁玺:“……” 彦容丢完就觉得不好,那毕竟是梁玺直接买给他的,尴尬又慌乱的解释道:“我,我不想吃了。” 梁玺猜了个大概,给他台阶下,说:“都怪冰激凌店的店员,非说这个和奶油曲奇味差不多。” 彦容低头扭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脑子里一旦开始有了那些画面,根本就停不下来,他难过的眼眶发胀,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这下轮到梁玺尴尬了,他是想劝劝,这什么正经话都还没说,就先给劝哭了,他哪会哄?他就只会哄柏图。 他试探着问:“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是王锦干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好歹也稍微有了点做家长的自觉,正色道:“要真是他不对,别说柏图了,我也饶不了他。” 彦容眼泪汪汪的看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他把他的初恋带回了家。” 说完他更难过,同样是前任,金越还有“初恋”这样的地位,可他就只是其中一个“前任”,对王锦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梁玺吃了一惊。 王锦当年为初恋轰轰烈烈出了柜,后来又被戴了绿帽子,从此一蹶不振,这些年也没谈过正经恋爱,对外说是不婚主义,其实就是被伤得狠了,再提不起心劲去接受新感情。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梁玺太清楚了,如果彦容现在说的是别的什么事儿,他还会觉得一定是有误会,可这个,他自己倒先信了三分。 要真是这样,那他还劝个屁,他跟王锦就是再哥俩好,也不可能劝彦容去给王锦当小。 他是没有前任的,柏图就是他的初恋,可柏图有前任,如果柏图敢带前任回来……他就敢死给柏图看。 彦容在家待了一个礼拜,他一直觉得这俩人的问题,多半是彦容耍小孩子脾气居多,还想着要帮王锦哄哄孩子,现在听了这个,内心的天平迅速朝着彦容倾斜了过来。 反正前任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他约了王超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之前问彦容:“下周回不回学校?” 彦容擦了泪,道:“回,我已经耽误一周课了。” 梁玺看着别扭,丢下句:“成,那我周一去送你。” 他从家里出来,立刻打了通电话给王锦,劈头盖脸的骂道:“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就问你要不要脸?彦容嫩的跟春葱似的让你个老流氓睡了又睡,你不好好跪着谢恩,还他妈要回头吃你那一口下去就能咯掉牙的老草,难怪支支吾吾没脸说呢!” 王锦:“……什么?” 梁玺道:“什么什么?你跟你那老相好怎么又搞上了?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王锦刚到家,还没开门,站在院子里挨了一顿骂,这才听出来什么意思,道:“你这是听谁胡说了,谁跟谁又搞上了,没有的事儿。” 梁玺道:“谁胡说?就彦容自己说的,还气得冰激凌都吃不下,眼泪汪汪的掉金豆豆,你要是不想要了,趁这机会就还给我们得了,我媳妇儿漂洋过海带回来的宝贝儿,都他妈让你糟践成什么样儿了!” 王锦:“……真没有,他又是听谁说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