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帮到我?” 沈岭道:“他是个好人,虽则迂阔些。但凡跟他谈家国大义,必然是一诺无辞的。” 杨寄却道:“但是,我还是担心他。你想,我们是郎舅,关系那么铁;他和皇甫道知也是郎舅,而皇甫道知是天天想弄死我的,王庭川万一也存了坏心,我岂不是要被他玩儿死?” 沈岭挑挑眉,似笑不笑地看着杨寄:“郎舅生来就是关系铁的?要是我们家没有阿圆,你跟我有啥关联?” 杨寄一听说阿圆,脸颊就止不住地露出笑纹:“自然是因为阿圆嘛!王庭川和皇甫道知之间,不也有个永康公主?”他蓦地停了口,联想起以前人家说的永康公主和驸马关系不和的八卦,心里突然有些了悟。 沈岭漠然的神色,微微撇了嘴说:“嗯。你大概不知道,永康公主严于待人,宽以律己,自己在建邺养着面首取乐,却不许驸马沾染其他女子。王庭川这次自请到荆州任职,其实带着一个外室,偷偷养在荆州的一座园子里,瞒着公主,瞒着所有人,就是意欲保全那心爱的女子。”他停了停,眼眸中一丝不安一闪而过,又说:“那外室已经有了身孕——是王庭川的第一个孩子。我偷偷把这消息放出去了。你猜公主知道后会怎么做?” 杨寄神色茫然,心里却不停地想象着一幅幅画面,总之,两个人原来就关系不佳,这下子,只怕要闹翻了。 他最后听到沈岭微微的一声叹息:“唉,我也是伤阴骘了。” ☆、第147章 争吵 有了沈岭在身边,杨寄气定神闲多了。他与沈岭细细谋划,打算开春之后,便按叱罗杜文的要求,往河套以东攻打北燕国都去。兵马从哪儿来,他们并不急,因为到时候自然会有的。 长江上逆着春汛,驶过来一艘巨大的楼船。近了看,楼船装饰得极其富丽,一路走,一路乐声不绝。当楼船驻在荆州的江矶头,里面下来几名打扮得庄重的黄门宦官,对江矶上巡防的士卒喝道:“公主驾到,叫荆州城里大小官员都出来跪迎!” 王庭川很快带着他治下的官员来到江矶,杨寄客居于此,也跟着一道来迎候公主。他与王庭川官位差不多,所以立在他身旁,眼角余光可以看见王庭川脸色微微泛白,而双手不自然地互相交握,捏得骨节都白了。 所来的公主自然是永康公主。楼船里搭好跳板,先下来数十个宦官,举着紫绫步障,遮着众人的眼睛,又是数十个宫娥,手中提着宫灯,举着障扇,捧着香炉,拿着公主日用的各种东西。半透光的紫绫步障里,隐隐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影子,朱红色裙摆扫地拂尘,也毫不怜惜,上头押绣的金线、缀着的珍珠,湮没在地面的尘灰里。 王庭川带头跪在地上,对公主稽首为礼:“下臣王庭川,恭迎公主。”其他官员便也一齐跪倒行礼。 紫绫步障随着公主的步伐,慢慢移到了王庭川面前,把低等的官员隔在步障的外头,。 杨寄偷偷抬眼,只望到了公主遮脸的红纱幂篱。而身在步障外头,听见永康公主冷冰冰的声音:“驸马在这里过得滋润啊!” 王庭川不甘心地挺了挺身子,不卑不亢地说:“谢公主关心。王庭川忧国之心不足,深愧太原王氏的祖先。” 永康公主一听,嗬,敢情愧的是王氏祖先,而不是她!她越发生气,冷哼一声,连肩膀都跟着抖了一下:“是么!你们太原王氏果然是家风严谨的世族,难道竟不知道易妾为妻是丧失人伦、有违国法的大不道?” 王庭川气得身子都在抖,公主在建邺的秽行他也耳闻了一二,本就是男人不可忍之事,现在已经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他不过怕公主妒忌,偷偷纳妾养在外头,也并没有打算做成两头大,却被她恶人先告状!王庭川抖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可是男人家遭到这样的丑事,又无法休妻,竟是自己也说不出口,怕那脏事由自己说出来,便会成了终身抹不去的噩梦。 却不料他这里竭力隐忍,永康公主却咄咄逼人,冷笑着问:“怎么,不敢回话了?” 王庭川当着众人的面,终于不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