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烈:“……” 他倒是不介意别人怎么想,只是他不想让曳罗被人评头论足,拂了拂衣袖,干脆转身,“我明日再过来。” 秋姑松了口气,送他出了宫殿后,又回到寝殿内守着。 是夜,一道身影在山间殿中行走,仿佛肆意闲逛,悠哉往高一处的春和殿行来。 春和殿四处布满衍烈的耳目和守备力量,按理,不可能有人能避得开防备,然而这道身影就像是透明一般,全然被守备军忽略,直到他抵达春和殿,仍是未被人发觉。 他的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哼,什么赤影军,不过如此。 他得意走进内殿,旁若无人地直往寝殿而来,正当他洋洋得意时,一团暗红色的火球精准地砸到他头上,男人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却听到一声类似鸡蛋壳碎了的声音。 不好,他的迦楼羽衣! 无形的空气倏地晃动,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这人披着一头银色长发,身上一件金色马甲晃若水波一般,一道又一道的裂痕接连出现。 又一道火球砸来,男人心一惊,刚刚那一击被迦楼羽衣受了,若再来一次,羽衣非得当场毁了不可。 男人身前升起一道土墙,堪堪挡住火球,自己快速后退,只是没退两步,感受到身后的寒意,身子蓦然僵住。 “想去哪呢,北温野?”衍烈从暗影走出,手中托着一颗炙热的火球,那火不似寻常是红色,而是显现一种暗赤的妖艳。 北温野见行迹败露,当下也不躲了,眼神掠过对方手中的火球,快速移开目光,垂在宽袖里的手暗中捏碎玉简,脸上扬起漫不经心的笑。 “真巧呢皇兄,难道这里是皇兄的宫殿?我对行宫不熟,都不知道自己误闯了要地,抱歉抱歉,皇弟这就离去。” 他边说边后退,只是没退几步,他的身侧、身后,被忽然出现的赤影军团团堵住去路。 手一扬,火球立刻擦着北温野的脸飞去,烧掉了他垂在左肩侧的一缕银发,衍烈脸色淡淡,声音带着一丝嗜血的暗沉,“北温野,你在找死。” 北温野警惕着四周的赤影军,“皇兄多虑了,我确实只是出来散步,皇弟劝您一句,别太多心的好。” 衍烈:“呵。” 下一秒手一抬,赤影军收到信号,立刻拔刀压上。 “尔敢!” 北温野周身升起四道土墙,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待土墙被打破,众人才发现,此处哪里还有北温野的身影,他早不知逃哪去了。 “王!请让我们去追击!”赤影军自请出战。 衍烈好正闲暇地站着,目光朝山下一个方向望去,眸光连闪,讽刺地道:“不必追了,定是逃出北灵山,北温野竟然肯正身出现搞这一局,想来是急了,不必理会,春和殿加重防守,明日是重要日子,不要节外生枝。” 赤影军回到各自位置站岗后,衍烈背着手站在原地,不久后,等到了扬泰。 “王,大祭师的人离开了行宫,同时属下发现,托病称恙的兀老其实早离开国都,正候在山下,似是跟北斗军有接触。” 衍烈:“戈飞冀呢?” 扬泰:“已经按照计划,到达对方的大本营,王只要命下,他便出击。” 衍烈沉吟片刻,视线投向光线微弱的寝殿,良久道:“明天是好日子,我不想见血,北灵山开禁制,传令让戈飞冀等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自然会再一一跟他们算帐。” “是。” 曳罗丝毫不知自己的寝宫外,半夜曾经发生纠纷,她一夜无梦,睡得很是香甜,美中不足的就是,明明感觉睡眠质量十分之好,为何身体这般酸痛? 感觉全身都不自在,这感觉就好像……好像身体被压了一个晚上血液流动不畅似的。 她揉着自己的手臂,走下床,早在一旁等候的宫女立刻捧着洗漱用具迎上。 狼族的婚礼正式是在夜间,也就是说她得梳妆打扮一天,眼看一轮新的沐浴擦香开始,曳罗无力吐槽,任她们倒饬,被折腾了一整天,最后昏昏欲睡之时,秋姑终于捧着她的喜服上前。 喜服采用的是狼族图腾上用得最多的颜色——金色和红色,也是皇族尊贵之色,热情红色的长裙,间着耀眼的金色,光是看着,就让人无法转开眼睛,光彩夺目,而因为她嫁的人是王,喜服上还绣满了巨狼图腾,以示尊贵。 曳罗身型高挑,穿上喜服犹显得优雅端庄,秋姑满意地看着,替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