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有负恩人所托,让赤亡沾了无辜之人的血。 “我带着赤亡与刀谱离开,循着幼时已有些模糊的记忆,找到了最初的家。” “那里已是一片废墟,我把它们封存在隐秘的地窖中,可没有想到,哥哥竟也回了那里,还找到了它们。” 所以,赤亡与刀谱是他送到了哥哥手中,最终危害武林。 他,难辞其咎。 萧延泽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看着对面的人眼眶微红,他不由出声安慰:“你与你哥哥不一样,不必自责。” “赤亡虽说是煞气重,但它是杀是护,还是看主人的心境,这件事怪不得你。” “而且…” 萧延泽看了眼院中二人,继续道:“逢幽阁乃江湖门派之首,有肃清武林之责,而接那道逢幽令的,应该也不是水汀令主,你的身份,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卿梧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苦笑道:“我明白,此事怪不得逢幽阁。” “况且…我也是逢幽阁中人,要是因此愤恨,第一个该恨的也是自己。” 萧延泽因这话一愣。 他只以为他是水汀的人,却没想到竟也是逢幽阁中人。 “入了逢幽阁,终身不得脱离,我曾是逢幽阁一间酒楼的账房先生。”卿梧道。 萧延泽:“原来如此。” 他自然不会去追问柳玉梧是如何从账房先生到了这里的,只道:“柳公子的恩人对我而言很重要,若柳公子他日再想起些什么,还请能告知。” 卿梧颔首:“自然。” 二人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萧延泽起身告辞,卿梧也随他到了院中。 “聊完了?”曲拂方道。 萧延泽点头:“嗯。” “那就走吧。”曲拂方看了眼卿梧,道。 萧延泽:“好。” “叨扰了。” 水汀颔首回礼:“公子不必客气。” 出了府邸,萧延泽默默地跟着曲拂方上了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们可以回京了。” 曲拂方却道:“不急,等两天再回。” 京中已经乱了,一片乌烟瘴气,回去做甚。 “为何?” “我还想多游玩几天,五公子不陪陪我?”曲拂方。 萧延泽:“…好。” 府中 水汀与卿梧一前一后而立,许久都没人开口。 一股清风拂过,卿梧捂唇轻咳了两声。 然前头那人还是不动。 他的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苦肉计,也没用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今日,我要睡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二人都怔住了。 水汀回头看着卿梧,不解:“你说什么?” 卿梧眼底讶色更甚,耳尖还有些发红:“我…我说我不该瞒着你,我是柳玉梧。” 她又是在说什么! 水汀皱眉:“入了逢幽阁,阁中人便以逢幽阁的身份相称,过往包括另外的身份,都可不必告知阁中同伴,你是不是没背门规?” 卿梧:“…我…” 可他们只是同伴吗。 “再说,你在我这里就是卿梧,不管你是柳什么张什么王什么,都必须是我的人,明白?” 卿梧动了动唇,低声道:“明白。” “你不明白。”水汀靠近他,眯起眼道:“你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我的人。” 卿梧语塞:“……” 他脸一红,许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她不是不愿意碰他么。 “来人!”水汀盯了他许久后,唤道。 “伺候公子沐浴,半个时辰后,到我房里。” 卿梧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伺候卿梧的小厮倒是眼睛亮晶晶的:“是,奴才领命。” “我…” “你不愿意?”水汀厉声打断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