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脸色微沉:“你若对她动手,我不会袖手旁观。” 高芫气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郡主不是觉得谁都配不上明郡王么,怎这姜滢就是个例外了?” “兄长选的人,我自该接纳。” 萧倾说罢,神色严肃道:“阿芫,你若还顾及我们相伴长大的情分,便不要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否则...” “否则如何。”高芫冷声道。 萧倾半晌才道:“你若做错了事,我不会留情。” “不劳郡主费心,我向来敢作敢当。” 高芫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侯在亭外的知岚看着这一幕,无声叹了口气。 每回都这样,但凡姑娘见了文蕖郡主都是憋着气离开的。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几年了吧。 梵箬在高芫离开后,才步入亭中:“郡主。” 她瞧见萧倾面上的疲色,轻声道:“郡主是回宫还是去后院歇会儿。” 郡主天还没亮便赶下山,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都还未曾歇息。 萧倾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去后院,你注意留意姜家几位姑娘,不能叫她们有任何闪失。” 梵箬恭敬应下:“是。” 她暗叹道,高三姑娘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非要一头撞在一个对自己的无意的人身上。 若真惹出了乱子,还得郡主劳心劳力。 姜滢离亭子较远,却一直暗中留意着那边的动静,见高芫萧倾先后离开,她才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虽然二人出亭子时面色看似寻常,但她总觉得她们好似谈的并不愉快。 正在此时,相国府的侍女朝姜滢几人走来,说是今日的诗会开始了,请她们移步。 姜蔓愣住了,不是来赏花的吗,怎么还有诗会? 姜滢见各家贵女皆陆续踏上小桥往游廊走去,她便点头应了。 所有人都参加,总不能她们姊妹特殊。 她只能应。 姜蔓一脸苦色,她哪会做什么诗啊。 论琴棋书画,不止姜蔓头疼,姜滢也有些烦,四方潭时学的杂,一天得上好几堂课,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在武功上下了狠功夫,其他的就难免疏忽。 作诗她会是会些,却并不出众,这种场合勉强能应付过去。 这一算下来,姊妹三人,只有姜笙擅长此道。 今日受高五姑娘邀请,参加赏菊宴的姑娘约莫有二十余,皆出身高门,却不占长,年纪也与高慧相差不大。 如此,才能玩到一块去。 高慧先前因那块玉佩离开,如今仍旧提不起什么兴致,见姜滢几人进来,也只是偏头哼了声。 姜滢姊妹几人的位置在最末。 姜滢见最上方放着一朵菊花,和一面小鼓,便大约猜到是什么玩法,遂让姜蔓坐在了中间。 这样,她与姜笙便不会让花落到姜蔓手中。 如姜滢所料,今日玩的是击鼓传花。 游戏开始,第一轮花落到了兵部尚书家的七姑娘手中,既是赏菊宴,诗自然是以菊为题,她似是早有准备,很快便做出一首还算不错的诗。 掌声落下,姜滢见她偷偷轻轻拍了拍胸脯。 姑娘两腮微鼓,轻轻呼气,一双黑亮亮的眼睛,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挚,很难叫人不喜欢。 第二轮开始,姜滢才收回目光。 姜蔓虽有人保驾护航,但她还是压不住紧张,时不时便端起面前的茶饮。 姜滢检查过茶水,都没有问题,便也由她去了。 几轮后,姜蔓的神色便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