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众所周知六丫头是明郡王的人,若明郡王回京不带六丫头,往日六丫头可怎么活。 流言蜚语都能压死人! 银霜院 姜滢在廊下来回踱步,眉头微微拧起。 “姑娘先别急,奴婢已打听过了,明郡王还未离开。”刚从前院回来的青袅安抚道。 姜滢轻轻点了点头。 经过几次相处,她虽对他有几分信任,可不知为何,从早晨开始她便隐隐觉得不安。 而她的这股不安,在申时有了答案。 姜滢打开信封看完,指尖微微一颤,有些惊慌的盯着琅一:“郡王呢?” 琅一拱手回道:“主子原本是要亲来与姑娘说,但晨间不慎受了伤,便命属下将信带给姑娘。” 姜滢动了动唇,神色复杂复看向来信。 这哪是什么信,就是短短几个字! ‘只需静候,京城再见’ “姑娘安心,主子此举是为了姑娘好。” 琅一见她身形不稳,眼眶湿润,默了默后解释道。 姜滢不解的盯着他。 为了她好,这到底是何意? 琅一避开目光,其他的他暂时还能说,他连忙拱手道:“属下告退。” 琅一走后,青袅忙上前搀着姜滢:“姑娘。” 姜滢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坐到廊下木椅上,眉宇间满是沉疑。 “姑娘,郡王会不会是反悔了...” 姜滢摇了摇头:“不像。” 方才,琅一对她自称属下,分明是将她当做半个主子,若郡王真的不要她了,琅一绝不会如此自称。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 他不带她进京,她如何去? ‘只需静候,京城再见’ 姜滢反复的看着那几个字,她见过他的字,这应是他亲手所写。 她看了半晌后伸手碰了碰,笔墨还未干透。 这是刚写完就送来了。 且琅一风尘仆仆而来,像是赶了许久的路。 姜滢突然抬头:“琅一方才说,郡王受伤了?” 青袅点头:“奴婢是听见了这话。” 姜滢抿了抿唇,他在魏宅如何会受伤,多半是今日出了门在外头受的伤。 所以,不带她走跟他受伤有关吗? 就在这时银霜院外传来动静,青袅迎出去,很快便疾步回来,眉眼带笑:“姑娘,前院刚传来消息,魏宅管家送来一块玉佩,要走了姑娘的生辰帖。” 姜滢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匆忙起身:“樊管家人呢?” “已经走了。” 姜滢睫毛颤了颤,复又坐下。 要走她的生辰帖,留下玉佩,这是定亲。 可是,他人都走了... “京城再见,京城再见...” 姜滢反复的来回的念叨着。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 直到夜半,姜滢突然从床榻上惊坐起来。 她并非只有跟着明郡王才能进京,若是父亲... 不,不可能,父亲在苏州任职多年都无调动,且苏州知府才出事,府衙还需要父亲,应当不会... 姜滢强行按下心慌,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次日天刚亮,青袅便急急闯了进来:“姑娘,快起身去前院接旨。” 接旨? 姜滢的睡意在顷刻间消散,眼底难掩惊慌。 “姑娘,圣旨不可耽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