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破绽来! 可他从未写过这样的信! “我从未写过,这是仿造的!” 姜洛白沉声道。 张爻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朝身后挥手:“去取姜大人的笔墨校对。” 他望了望天色,眼底划过几丝烦躁。 这已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原本他可以好好在驿馆用顿饭再来,谁知姜家倒是个有胆量的,竟求到了明郡王跟前去! 上头下了死令,姜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他怕多生事端便快马加鞭赶了来。 所幸明郡王没有插手。 不过... 张爻顺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众女眷,目光在府中唯一两位姑娘中盘旋。 不知求到明郡王跟前的那一个是行几。 行几都行,只要不是行六便好办。 张爻顺有意无意往门外瞧了眼。 这位林参军的动作他不是不知晓,只是秦寺正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管他人是昨日还是今日送出去的,他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上司的面子要给,但人他还是要杀的。 就算是出了阁,也一样活不了! 周氏察觉到张爻顺的视线,身子肉眼可见的一僵,下意识侧目看了眼姜笙。 姜笙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抬头看了眼,正好对上张爻顺的视线,她忙低下头。 张爻顺注意到了周氏的小动作,眼神从姜笙身上挪开。 继室所出,不是这一个。 随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姜葶身上。 所有人都跪着,垂着头,看不怎么出年纪。 张爻顺便往姜葶的方向走去。 姜家人俱是一惊,柳姨娘更是吓得抖如筛子。 姜葶似有所感,将唇咬的发了白,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簪子。 “抬起头。” 姜葶余光瞥见一双华靴停在她的身旁,整个人便是一抖,许是因为怕极了,手中的簪子应声而落。 一片寂静中,簪子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张爻顺盯着那根尖锐的银簪,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勾起一抹讥笑。 以为他是什么人,就这小身板他还瞧不上。 他本想训斥几声,但瞧着眼前姑娘抖如筛糠的纤细身子,他皱了皱眉。 这种胆量,当不会是齐家的血脉。 不过,万一呢。 毕竟齐家的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没学到几分风骨也在情理之中。 张爻顺弯腰捡起银簪,半蹲着递过去:“你在府中行几?” 姜葶早在簪子落地时就已经吓得落了泪,她想捡回来又不敢,可是她身上又没有旁的利器,若真到了那种时候,寻死都不成! 然她没想到他竟将簪子捡起来递给她,只犹豫了一瞬,姜葶便飞快的抓过簪子。 与此同时,张爻顺眼睁睁看着地上陆续溅起几滴水珠儿,他站起身有意无意瞥了眼姜笙,姜家的姑娘,胆子都这般小么。 “我再问一遍,行几?” 姜葶听见那阴冷的的声音,几乎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带着哭腔答道:“行九。” 张爻顺闻言眉头一拧,沉疑片刻后他缓缓走上前,似不经意道: “来的路上便听闻府中有两位姑娘出了阁,不知是哪两位。” 去徐家的倒是省了他的事儿。 徐家没几日可活了。 另外一个好像是姓任,不过一届商贾,也好办。 但若这两处都不是六姑娘,就有些棘手了。 想动明郡王的人,别说他,就是上头的人也要费些劲。 而姜洛白此时已极其惊愕。 若他想的没错,他是在找人! 难道... 姜洛白强自镇定下来,放平语气回道:“回大人,是府中三姑娘与五姑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