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刚好制住,对她造不成伤害。樊歆挣脱不得,再顾不得,张口喊保镖:“阿……” 可才喊出一个字,眼前人影一近,声音瞬时被他的唇吞咽下去,他一手扣着她双手,一手箍着她腰,堵住了她的唇。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有浓郁的情愫,她重重咬了他一口,推开他怒骂,“滚开!你这变态!” “你凭什么!”慕春寅的克制终于敛去,他抬起头来,双手按着她的肩,居高临下将她望着,王者般俯视子民的臣服,“你睁大眼看清楚,现在压你身上的是谁!你是我慕春寅的女人,老子碰你天经地义!” “变态!滚……” 她的声音又被他的唇堵住,她膝盖猛地用劲一顶,这一下好大的劲,正好击中他的关键位置,教她的保镖曾说这招是对付男人的杀手锏,十个男人九个会痛得嗷嗷叫。不料慕春寅没有,他压抑着剧痛闷哼,额上起了汗,脸都白了,却仍亲吻着她不松开。 控制与反控制仍在激烈地继续,她撞到他车祸中受伤的胳膊,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她指甲无意划到他手臂的伤口,指甲在边缘扯出更大的伤口,血如泉涌。樊歆道:“你再不住手我还划!你手废了不要怪我!” 胳膊上的血汩汩往下流,慕春寅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吐出一句话,“你能剪了满头的发,我也能废一只手!” 他俯身揽住她的腰,焦躁的吻像雨点般,含着热烈的情愫往下走。 身下的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他一怔,停了下来,手也松开桎梏,她的手腕在挣扎中无意撞到墙上,蹭出小片的擦红,他眼里浮起怜惜,凑过去轻轻的吻,浑然忘了自己的伤还在流血。前一刻的怒意在这一刻化为无比温柔。 然而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满含讽刺。樊歆仰头看着他,眸光清冽逼人,“你继续啊,装什么假惺惺!你不就爱强迫女人吗?” “来啊!”她说着将自己的脸正对着电视机的那面墙,“我不挣扎了,你大可以肆无忌惮,反正这房间我安了监控,事完了直接告你婚内□□,到时去了局子,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慕春寅脸色微变。 樊歆的头靠在两个枕头间,灯光混混绰绰照进她乌黑的眼,满是厌弃与嘲弄,“咦,慕总怎么这个表情?这种事您不是轻车熟路吗,曾经在湖心岛慕总是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她轻笑,清艳的脸越笑越快活,嘴里的话却像刀子,“呵,需要我一点点帮你回忆,那天的事件回放吗?” 慕春寅的脸色越来越白,浮起极度的苦痛与歉疚,五秒钟后他慢慢起身,翻身睡到床另一边。 两人静静躺着,房里安静到令人可怕。雅白的灯光缄默亮着,因为太白太亮,越发显得房间空荡。 或者不是房间空,是彼此的心房太空。这一瞬他们并肩而卧,咫尺的距离隔着不可跨越的汪洋。 他与她,如吻之近,似海之远。 好久后他动了动,伸出手来,摸向她的脸,他指尖碰到一滴濡湿,在她的眼角处,像早春的露,微凉,而她用力厌恶打开他的手,“滚开!” 旋即她坐起来,下床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要冲走他留在她身上的一切,他胳膊上的血,他湿濡的汗液,还有那些斑斑点点的吻痕。 半小时后她穿好衣服出来,他坐在床上看她,她没有上床,更不曾看他一眼,她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坐到桌子前,翻开剧本,开始看。 慕春寅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瞧她,她背对着他端坐,乌黑的长发早已剪掉,头发的长度还不及肩,衣领外露着削瘦的脖颈,拿笔的手腕纤细清瘦,衬着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像一则单薄的剪影。 孤独着,却又那么倔强,那么尖锐,仿佛沉默都可以成为她戳心的利器。 他静静看她,身子被灯光投到空荡的墙上,似乎也成了一则剪影,只是指尖还残留着那滴露,凉得人心微颤。 …… 这一夜樊歆通宵没睡,次日一早顶着对黑眼圈去了片场,一个小时后慕春寅竟也到了片场,可把剧组上下惊了惊,随即众人便恍然大悟,头条帝是赫祈的老板兼好友,定是来探赫祈的班了。 剧组上下瞬间坦然,该干嘛干嘛。不过这平静没一会,剧组里便有人提出了疑问:“据说这片子头条帝也有投资,既然盛唐出了钱,怎么还会请樊天后做女一,两人不是有过节吗?” 当然,疑问归疑问,让他们去问头条帝,是万万没人敢的——头条帝似乎心情不爽,左手臂不知怎么地缠上了绷带,一直绷着脸坐在片场,气场比冰山还冷。 除此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