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呗,都要结婚了还怕什么!” 楼下沙发上的汪姐干脆转过身,拿杂志蒙住了脸,“我什么都没看到……慕总慕太太继续!” 樊歆:“……” ※※※ 拍定结婚日期的第三天,慕春寅带着几个老外来到别墅。 老外设计师们每人捧着一本高级礼服定制册供樊歆挑选,图册里全是款式各异的顶级手工礼服,看得人目不暇接。 樊歆翻都没翻,将事推给了慕春寅,“你做主吧,你眼光好。”说完又去院外晒太阳。 虽然她对这些华服不感兴趣,但慕春寅仍是兴致勃勃挑了好几套。 衣服挑完后又是鞋子,这回不是定做,而是设计师们拿着上百双鞋子放在庭院中心由她挑选。她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鞋子上平移,而后随手点了几双。其中有双纯白的高跟鞋,镶满水晶与花瓣,精致而奢华,引得汪姐一脸艳羡,慕春寅亦是点头,旋即他拿过鞋子蹲下身,往樊歆的脚上套。明朗的阳光投到他身上,他背脊笔挺,眼神专注,托着她脚踝的姿势虔诚而神圣,不像穿鞋子,倒更像是给新娘戴戒指。 汪姐在旁艳羡的拍手,樊歆却扭过头去,那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她这一刻的眼神,明亮着,通透着,却没有任何温度。 ※※※ z市的慕春寅正忙碌地准备婚礼,而数百里之外的y市,亦有人忙碌不休。 荣光大楼里,为了寻找樊歆的踪迹,阿宋跟胡主管仔细查看湖心岛的监控视频。可查看了一下午,依旧没得出任何有效线索,两人闷闷不乐进了温浅的办公室,向上级汇报。 温浅靠在椅背里,指尖摩挲着茶杯,银色袖扣在灯下流转着微光。他吩咐道:“把在湖心岛的人手撤回来,换其他方式追踪。” 胡主管问:“为什么?慕春寅这么严密的看守,不就代表樊小姐在岛上吗?” 温浅摇头,“正因为如此,樊歆才一定不在岛上。” 胡主管还是没明白,“您的意思是……” 温浅抿了一口茶,言简意赅,“声东击西。” 阿宋将这几个字咀嚼片刻后顿悟,“我明白了!”待要在说话,突然传来叩门声,温浅抬头,“进来。” 来人是负责市内区域搜查的刘主管,他急匆匆道:“温先生,我们的人报了一条消息来,十天前圣爱医院在半夜里接了一个女急诊病人。” 胡主管茫然,“医院接诊病人有什么奇怪的?” 刘主管逐条讲述:“第一,圣爱医院是盛唐持股,第二,这个病人年龄在27岁左右,第三,她是rh型阴性血。” 原本正在喝茶的温浅端杯的手一紧。刘主管接着说:“圣爱医院口风很紧,我们费尽心思也就得出这三条信息。虽然现在还不确定病人的具体身份,但我们认为口风越紧,越代表身份不同寻常。而rh血型这么罕见,能将年龄性别还有盛唐联系在一起,多半就是樊小姐了。” 温浅神情凝重,“能查出来她是为什么进医院吗?” 刘主管踌躇片刻,“虽然院方守口如瓶,但我们跟踪某个清洁员,听到她跟别人说,她在贵宾病房清理时捡了一条女裤,居然是个法国大牌货,模样还很新,26的尺码还跟她上大学的女儿相同,于是她洗洗就拿给女儿穿了。” “26……多半就是她了。”温浅思索着,下一刻脸色微变,猛地将手中花茶杯磕在桌上,水晶杯脆响,茶水泼溅开来,“他是不是伤了她?!” 他素来冷静克制,鲜少激烈失控,刘主管赶紧安抚,“温先生您稍安勿躁,那病人前几天已经出院了,但去了哪我们还没查到。” “她不会再回湖心岛。”温浅的情绪缓和下来,恢复了一贯的镇静,“以慕春寅对我的防范,多半不会再将她留在y市,如果她真受了伤,去太远的地方,她身体未必吃得消,那么……” 他抬头看向下属,利落的吩咐,“你们以y市为圆心,向周边c市、h市等地搜查,最好直接追踪慕氏的房产。” 刘主管有些为难,“可慕氏的房产那么多,要一一摸排有难度。” 温浅将头靠在座位上思索,道:“重点排查两处房型,第一是位于风景优美地段的房子,第二是老房子,最好有十几年以上年龄的老房子。” “为什么?” 温浅并不想解释,挥了挥手,“按我的话去做,有消息马上回报。” 几人下去了,温浅重新躺回座椅,继续闭目思考。办公室的灯光倾在他浅色的衬衣和黑发上,明亮如雪。他轻叩座椅扶手,思绪飞到极远的地方。 但愿他的分析没有错——若一个男人伤害了心爱的女人,想要挽回她的心,他多半会带她去开阔心情的风景唯美处,或者,两人过去拥有美好回忆的地带。 “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阿宋进来了,“温先生,刚才有件事我忘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