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我也很感激他为我做的,但我跟他的性格实在……”她摇摇头,无可奈何道:“从前太多事情证明,我们俩碰一起就像两只刺猬,总是互相伤害。” “我知道你有阴影。他脾气不好,过去许多事的确不对,你走后,我跟周珅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他也意识到错了,你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个机会。感情是可以弥补的,你们有感情基础,不要轻言离别。” “你去了巴黎一年,你不知道他过得是怎样的日子,要么疯狂加班,要么就去酒吧酗酒抽烟……那些烈酒一喝起来连着几瓶,我跟二世祖拦都拦不住,每天都胆战心惊他会酒精中毒而死。” 樊歆微怔,“不是说他前阵子跟苏越在一起吗,难道苏越都不管吗?” “哪在一起了?苏越倒是打这个算盘,还故意炒了些花边新闻,可我们都知道,头条帝对她半点意思也没有,他一直在等你。”又道:“感情是能培养的,经过这件事,你彻底放下温浅,也许就会发现头条帝的好……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樊歆沉默着,赫祈拍拍她的肩,道:“书上说,人不要错过两样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深爱你的人——你好好想想。” ※ 大概是今日想了太多,这晚樊歆迟迟都没睡着。 人人都让她忘掉过去,选择慕春寅,可爱情其实是那样艰难的一件事,无论爱与不爱,都身不由己。 有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爱情。而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放下那个不能再爱的人。就如她明知不能再爱温浅,可是这样难,这样难。 黑暗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头一阵阵钝痛。 爱情就像裹着糖衣的药丸,甜蜜的滋味后是绵长的苦涩,昔日十指紧扣,如何预料会有一天,紧握的手被他松开,过往温柔,被他统统带走。而那些共同经历的风景,她终须全部忘记。 失恋已半月,可心头的伤哪有那么快愈合?白天面对众人她不好悲伤消沉,可在这无人的夜里,她再忍不住,将被子蒙在脸上无声戚然。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灯光点亮的一霎,有低沉的男声问:“怎么了?” 樊歆在被子里擦擦眼睛,这才将脸露出来,一个高挑人影立在床畔,正目光关切地瞧着她,“做噩梦了吗?” 樊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风有点大,睡不着。” 她的眼睛略显红意,慕春寅显然看到,但什么都没说,只转身将窗户关紧,随后坐到了床头。 樊歆在被窝里侧过身,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瞅瞅墙上的钟已是午夜十二点。 慕春寅道:“不敢睡,你刚来岛的前几晚老做噩梦,我怕你害怕,时不时就进来看看。” 他言语真切,樊歆心中动容,说了句:“谢谢。” 慕春寅摇头:“不要跟我说谢谢,过去我对你不好。”他话落俯身,将她的刘海拨开,视线落在她额头上,“额头留疤没?” 他指的是上次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事,樊歆摇了摇头。 “其实我很后悔,我不该那么对你……”房间明亮而窗外夜色如墨,他的瞳仁似窗外夜色般深邃乌墨,清楚倒映出她的小脸,他的口吻无比郑重,“慕心,对不起。” 樊歆没料到他突然道歉,有些惊讶。 “你别再生气了,我知道自己不对,这一年过得不好也算是惩罚,我们就不要再闹了……你回家,别再去其他地方。” 樊歆沉默着,忽然抬头,凝视着慕春寅的眼睛,道:“阿寅,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承认你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因为你要的爱情,我没法给。” 她郑重其事,声音清晰明朗,显然是思索了多日,“阿寅,我谢谢你挽留我关心我,我也承认失恋对我的打击不小,但消沉过后,我的人生还是要继续,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实现,我想要去外面奋斗拼搏。” “外面有什么好!”慕春寅截住她的话,“你要是尴尬,那感情上我不逼你,我退回原位,你就把我当哥哥,当家人……你回盛唐,一个人单枪匹马我不放心,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你做你的艺人,我做我的经纪人,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唱歌跳舞拍戏,只要你喜欢。其它方面我不会再干涉,你想要车,现在有了,想开到哪都可以,你想要个人账户,我马上给你办,以后你的个人证件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再翻你的手机聊天记录,派人监管你……总之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他这样退步,樊歆十分意外。 见她不吭声,慕春寅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