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羞怯到不敢动。她感到有只手沿着她的衣襟摸索,随即睡衣的扣子被修长的指尖解开,他掌心覆上她胸前的丰盈,她脸轰地红了,心脏瞬间狂跳。 大概是太过紧张,她微微颤栗了一下,覆在她身上的人敏锐的察觉了出来,他停下动作,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嗓音含着丝沙哑,“你紧张?” 她握住他的手,摇头,“不……不紧张。”她的声音有些飘乎,内心却是欢喜的。与初夜有关的疼痛与恐惧她听过不少,但若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再大的疼痛她也愿意挨。 窗外蓦地一朵烟花炸响,房间被鎏金色的火光点亮,映出彼此的脸。两人在这一霎的光亮中对视,他墨黑的瞳仁像一片深邃的海,倒映出她小小的脸,而她的眸子黑白分明,半分杂质也没有,那满满洋溢的,除了羞赧,全是对他的喜欢。 她这样喜欢他。喜欢到紧张得厉害,却强撑着否认。 他看着她半晌,却松开了她,他替她将睡衣上的扣子扣好,翻身睡到她身边,她有点蒙,这是……就此作罢了吗? 仿佛瞧出她的疑惑,他手臂一揽,将她搂进怀里,说:“睡觉。” 她轻声问:“怎么了?” 不到三分钟,温浅便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抚着她的发,姿势温柔而轻缓,方才那些紊乱的呼吸与心跳仿佛从未发生过,他说:“刚才有些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樊歆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温浅的怀里温暖坚实,她嗅着他衣襟上清幽的茶香,渐渐困意来袭。 屋外的烟火还在放,是其他人家点燃的喜悦。炮竹的声响中,即将陷入混沌梦境的她忽然想起前年的除夕。两年前的这一晚,她跟慕春寅在一起,除夕敲响的钟声里,她曾看着他悲伤的眼眸,保证再也不离开他。 可是,终究还是失言了啊。 果然,这世上,最强大的就是命运,可以将一切誓言击溃崩离。 她难过起来,混混沌沌想了许久,渐渐睡去。 她睡后,一直搂着她的温浅睁开了眼,他在昏暗中俯身凝视她的睡颜,她的呼吸清悠绵长,一点点拂到他脸上,而她的气息弥漫到空气里,淡淡的莲花香。 他看了她许久,轻轻凑过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轻浅如屋外白雪飞絮。 随即他起身,轻手轻脚下了床,坐到了花厅。 窗外的鹅毛大雪还在下,从二楼望去,院落被覆上了厚厚的积雪,一片银装素裹,唯独那大红灯笼还在雪里喜气而活泼的亮着。温浅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将肩上的羊绒披肩裹了裹,那是樊歆前几天学着网上的款式给他织的,浅浅的烟灰色透出低调的优雅,柔软的触感像她温暖的拥抱,他很中意。 手机突然响起,是莫婉婉的,她噼里啪啦一顿:“温浅,给你说声新年快乐!刚才跟哥们打牌忘记了!你快点给我封红包,我输的精光!” 温浅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过了会他回过神来,道:“好,一会给你。” 莫婉婉不满道:“你在想什么呢?大脑怎么慢一拍!” 温浅眼神凝向缥缈的夜色,大雪在天地间纷飞若舞,他若有所思,“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 温浅扭头看向卧室的方向,隔着厚厚的玻璃拉门与酒色隔帘,双人床上樊歆抱着被子睡得恬静,被窝热烘烘的,将她雪白的脸颊熏出淡淡的红晕,仿若四月桃花。 温浅瞧着她的睡颜,深邃的眸光渐渐柔软下来,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话。 那边莫婉婉呼吸猛地一滞。 ※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这新年的钟声后,有人在静谧的雪夜中酣甜熟睡,亦有人酩酊而归。 慕氏大院内,两道人影摇摇晃晃推门进。左边的女子脚步还算正常,右边的男人几乎是烂醉,软绵绵靠在左边女子身上,高大的身躯压得女子步步踉跄。 女子扶着醉汉开了门,一时没找到灯的开关,只得摸黑将醉汉放到沙发上。昏暗的房间里,屋外的路灯投进一束光,幽幽照在醉汉身上,醉汉趴在沙发上,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出异样的潮红,但仍掩饰不了英俊的面貌。他趴了一会,忽然醉醺醺的笑道:“二世祖别走啊!继续喝!” 正在摸索开关的女子扭头斥道:“喝喝喝!除夕夜还喝成这样!喝死算了!” 那女子迎着窗外幽暗的光,明艳的容貌自有一股凌冽的气场,此时眼里却三分埋怨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