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香槟醉人的香气——并没有慕春寅的身影。 樊歆松了一口气,接过侍者递来的蛋糕,意思几口后想要离开,却突然被不远处的某个女郎认了出来。 那女郎很面熟,也是圈里的,曾跟樊歆一起上过娱乐节目,她瞅着樊歆惊讶的道:“呀,那不是樊歆嘛!” 所有视线一霎投来,前方本聚在一团玩纸牌的人群纷纷散开,随着莺莺燕燕浮云飘散,一张熟悉的脸孔自人群中缓缓露出。 樊歆呼吸一滞。 慕春寅。 原来他在这,只是方才坐在沙发上,被纷扰的人群包围住而已。 看到她的出现,宾客们的眼光瞬间变得怪异——樊歆是被盛唐封杀的人,如今出现在盛唐总裁面前,照盛唐先前对她的封杀以及天价违约金等一系列赶尽杀绝的做派,接下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人群中的樊歆有些局促,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是想走。慕春寅却截然相反,他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瞧着桌上的纸牌,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抚过几张牌,慢悠悠出了一张黑桃a——从始至终,他从容的玩着纸牌,仿佛压根不知道她的出现。 赫祈走了过来,试图替樊歆解围,“那个……樊歆刚好路过,我请她吃块蛋糕……” 他的话在硕大的空间内显得无比突兀,没人敢吱声——头条帝在场,敢搭理他封杀的人,岂不是跟他对着干? 一时间大厅寂寂无声,连一根针坠地的声响都听得见。樊歆尴尬地想要离场,不料一个声音嗤笑着响起,那嗓音低沉磁性,原是十分动听的男低音,此刻却含着讥讽之意,“樊歆?樊歆是谁?” 全场一愣,将目光投向沙发上的人,不明白头条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沙发上的慕春寅自沙发上站起了身,他一袭休闲装,宽松的款式仍穿出玉树般的挺拔修长。晌午的阳光投进来,打了柔光般温煦,照得他的脸润泽如玉,他乌黑的眉宇微微挑起,自有一股漫不经心的轻佻与蔑然。 他踱着步伐慢慢靠近樊歆,蓦地轻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他一字一顿,将那“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水性杨花”几个词咬得重重的。 众人惊在当场,赫祈周珅齐声阻止:“春春!” 樊歆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甩了一记耳光。她再待不下去,将未吃完的蛋糕放到了茶几上,对赫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她在人群或同情或讥诮的眼神里匆匆离场,走出派对大厅时,兜里的手机一响,她接了起来,是温浅的电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温文,隔着虚空辗转传来,“同学会玩的开心吗?” 樊歆握着电话,怕他听出什么异常,努力将声音放得平静,“开心呢,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家。” 温浅道:“好,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坐同学的顺风车!很方便的!你忙吧,本来事儿就多!” 温浅似乎是想她了,煲着电话粥不愿放,转了话题,“我中午吃的外卖,味道不好,想念你的鸡汤。”两人住一起后,她便时常下厨做饭给他吃,他渐渐也依赖了这种状态。 电话里的他温声细语拉家常,樊歆听在耳里没由来的心安,方才的紧张渐渐缓和下来,她对着手机说:“你再忍几个小时,下班回来后我弥补你的胃。” “你要做什么弥补我的胃?” “桂花汤圆好不好,不然虾肉馄饨,或者……” 这话没说完,身后劲风一扫,她掌心的手机被劈手夺走,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人一推,塞进了派对大厅外的更衣室。几乎是同一时刻,“咔擦”一声响,更衣室的门被反锁住,这不足十平米的房间,迅速成为一个封闭的密室。 推到门后的樊歆在惊魂未定中抬起头,就见慕春寅的脸出现在眼帘。他关掉她的手机甩开,手机摔裂在地上,壳子飞出去老远,樊歆吓了一跳,想起方才被他当众羞辱的忿然,口气并不好,“你要干嘛?” 她的视线随之投到他身上,忽然便愣住了,近一年没见,他瘦了一大圈,上衣里显而易见的空荡,窗外的风如鸽子般扑棱棱钻进,在他衬衫衣袖里鼓起一片。 那一瞬间,方才的窘迫与忿然忘了个干净,她脑中凌乱的只想着一句话,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还没想出结果,慕春寅已逼上前来,高挑的个子挡住了窗外的光线,阴影将她尽数覆盖——两人这样对峙,他居高临下的将她睥睨,她的心再次不安,她低下头声音放小了些,“慕总,你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