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吧。” “真不用。”樊歆坚定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要你帮了,我得靠自己。” “你别这么抗拒,没人说你不靠自己。”温浅将她拉到沙发上坐着,“我的确有为你做过一些,但与你今天取得的没有太多关系。不论是安东先生的入围资格,还是霍尔先生复审机会,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你没有才华与智慧,没有毅力与坚持,我就算将你捧着送到他们面前也没用。” 他说的是实话。一个人的成功,机遇固然重要,但本身的实力与态度更重要。 温浅又道:“好了,我不帮你,但你的作品关乎到未来的胜败,我只为你把把关,看看质量提提建议而已。如果我这关都过不去,霍尔那边绝对没戏。” 樊歆想了想,被他说服了。 温浅一笑,口气却很正儿八经:“你要做好准备,专业上我不讲任何人情。” “好。” …… 樊歆口中答应,但接下来,她才领略到这不讲人情的严厉程度!简直是一瞬间由送花表白的浪漫男神变成史上最严导师! 当她把自己修改无数次,认为写得最好的一版拿给他看时,温浅轻飘飘给了一句点评,“都说大脑是人最聪明的器官……你确定,这是用了脑子的?” 樊歆:“……” 温浅:“重写再写一首,明早交给我。” …… 樊歆咬着笔头憋了一天,翌日清晨好歹再交了一版,这回温浅没说什么,樊歆以为是有进步,谁知他直接丢到墙角,“重写,明早再交。” 樊歆:“……” 她捡起稿子,默默回去再来。 隔天后她交出第三版,温浅看了看,修长的手臂再次划出优美的抛物线——稿纸又被他丢到了墙角。 樊歆捡起稿子,重头继续。 又一天,樊歆交出第四版,温浅再次用抛物线将稿子送去了墙角。 见她并没有像头两次那般捡起来回去重做,温浅掀起眼皮瞟她一眼,问:“还不去继续写?有什么想说的吗?” 樊歆瞅着地上的稿纸,表情有些奇怪,“我是你女票啊……”严厉是有必要,但每次都像垃圾一样扔墙角,能不能给一点点面子啊…… “对。”温浅压压下巴,神色波澜不惊,“于私,我们是情侣关系,给予你宠爱与包容是我身为男朋友的义务,而作为女朋友,你还拥有撒娇、任性甚至无理取闹的任何权利。”顿了顿,加重口吻,“但很抱歉,现在,于公,我是你的前辈与导师,作品是唯一标准,质量上的把关,我只会比严厉更严厉。” 樊歆:“……” 还从未有人能把深情款款的情话跟雷厉风行的训诫这样完美而巧妙的糅合…… 然而她还深以为然,于是她再次拿着稿纸走了。 第五版送上去时,樊歆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做好再次被丢的准备,谁知温浅居然没丢,只略带嫌弃的道:“这版不错,好歹我硬着头皮看完了。” 这话虽然毒舌,但大体还是肯定的,樊歆听了后挺高兴。 温浅往樊歆手上一放,“再改改给我。” …… 作曲的事就这样在一遍遍修改中坑坑洼洼完成,接着便进入了编曲流程,编曲的难度远超作曲,对专业要求更加苛刻,纵然樊歆有过人的音乐天分与扎实的乐器功底,但编曲还是将她累的够呛。所以说若作曲是折腾,那编曲简直就是折磨。 此外,除了编曲樊歆还得作词。每每晚上咬着笔头琢磨到夜里一两点,努力写了一堆后,被温浅全挑剔的扔进垃圾桶……以至于她夜里做梦都是温浅一遍遍毫不客气的摔着她的歌词,“重写!重写!重写!” 梦境中稿纸如雪白的大鸟,樊歆对着满天满地的纸张老泪纵横…… 温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你的要求啊! …… 不过痛苦归痛苦,好在樊歆心性坚忍执着,事情要么不答应,要么全力以赴,所以即便一遍遍推倒重来数十遍,她仍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如此数天后,历经无数遍重来,终于将词曲都敲定,此后便进入演唱的流程。 演唱原本是樊歆最游刃有余的环节,可她却再次遇到了难题——语言。 她亲手谱的中英文双语歌词被温浅改成了歪歪扭扭看不懂的符号……好吧,那是德文。原因是慈善会在奥地利举办,奥地利通用德文。如果现场要求用德文唱,她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