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她只觉一股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直到这时候,冷非颜才心惊——不是藏歌!她胸口一阵翻腾,然而终究是压下喉间一口血,飞身后退!那人却逼得甚紧,掌风刚劲有力,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冷非颜心念如电,抽剑在手,到底是棋逢对手,几招之后,对方的攻势缓慢下来。冷非颜沉声道:“是谁?” 是谁施此卑鄙伎俩想要取她性命?端木家吗? 可是端木家,有这样的高手吗? 那人却并不答,黑暗中又是几招,冷非颜嘴边已经溢了一丝血,手中剑如毒蛇,在对方身上也划出几道伤口。慢慢地,她认出了这个是谁,沉声说:“雪盏?” 对面的人一拳一拳,可以开碑裂石,冷非颜以柔刻刚,抓住一个破绽,差点挑断他的拇指的经络。雪盏闷哼一声,血滴在地上,他说:“燕楼楼主,果然名不虚传。” 冷非颜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听闻对方是雪盏,一剑一剑,逼得更紧。 雪盏与她越交手,越是心惊。这个燕楼主人,一向声名在外,想不到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他也不敢分心,他以拳法擅长,但是拇指与食指间的伤口,开始影响他出拳。 两个大燕的绝顶高手,就此缠斗。雪盏毕竟上了年岁,就算是再老当益壮,论体力,也绝不可能是冷非颜的对手。他呼吸渐渐粗重,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冷非颜的剑却就此停下来,说:“大师老矣。不论谁派你前来,我剑下不杀老弱,你走吧。” 雪盏愣住,就算是在黑暗中,他还是可以感觉到半寸之外,她剑锋的寒意。他说:“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楼主约老纳到此的吗?” 冷非颜也是一怔,但是两个人都是戒备极强的人,她不敢分心去点火折子,说:“我接到一个故人的书信,让我在此与他相见。刚一进唱经楼,便被大师偷袭。” 雪盏惊住,他和冷非颜本来就从未谋面,只是下午时分接到燕楼的传书,称已有他私自收容逆党的证据,令他夜间三更前往唱经楼交出慕容若。否则法常寺上下数千僧人,都要为之人头落地。 雪盏大怒,他不能交出慕容若。但是燕楼这样的势力,说是有证据,确实是有可能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天衣无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反复思量,如果慕容若藏身法常寺的事被证实,慕容炎会怎么样呢? 但是他不能交出慕容若。他只有埋伏在唱经楼中,试图击杀这个威胁自己的人。 直到这时候,二人才发现事情有异。雪盏说:“老纳是接到一封书信,乃是燕楼以楼主名义所发。” 雪盏点燃火折子,从怀里取出那封书信,递给冷非颜。冷非颜接过来,沉声说:“书信确实是燕楼所发……但是我毫不知情。”她略略沉吟,如今能够在燕楼做手脚的人,只有封平。 当初她失陷灰叶原的时候,封平曾经代替她主理燕楼和燕子巢事物。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在燕楼之中是否留有什么心腹,就不可考了。 再者,封平以前负责孤儿营的事,他对于这种江湖组织,非常了解。要动手脚也容易得很。 如今雪盏大师还在面前,冷非颜说:“我们都上当了,有人想借大师之手对付我。” 雪盏看清她的面容,也是吃了一惊。原以为以她的身手,无论如何也应该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如此年轻。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如此看来,竟是老纳鲁莽了。” 他手上血迹森森,冷非颜服了一颗治内伤的丹药,说:“误会澄清,大师可以离开了。” 雪盏说:“施主方才中了老纳一掌,乃是开碑掌,此掌力道刚劲无比。如今既然误会澄清,老纳暗中偷袭毕竟有错在先,可否让老纳为施主疗伤?” 冷非颜略略运气,说:“感谢大师好意,不过我伤得不重,也有人可以治伤。” 雪盏这才点点头,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