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添上一抹暧昧之意。 太子轻敲房门,无人应答。他推开门,只见姜碧兰坐在桌边,满面绯红。桌上半壶酒,犹自温热。他一观佳人面色,虽是心起波澜,却终究还是拿起那酒闻了闻。 果然,酒中有异,许是勾人七情六欲之物。心中当然有疑窦,这毕竟是自己二弟的妻子。谁能深更半夜约她至此?谁又会对她下此药?约自己前来的人,是她吗?不,若是她自己,定不会喝下有催情之效的酒。 那么……是姜散宜?他了然,如今姜散宜巴不得尽快解除女儿跟二弟的婚约。狗急跳墙,出这招并不新奇。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又对姜碧兰一往情深。他这步棋倒是走得妙极。只是二弟那边…… 慕容若左思右想,踌蹰不定。但是佳人入怀,柔若无骨,他灯下看美人,只觉伊人若仙。那樱唇雪肌,无一不美。他俯身,吻上那饱满柔软的唇,顿时唇齿之间都是美人香气。顿时色念薰心,蒙了七窍。他将姜碧兰打横一抱,放到旁边的软榻上,食指微勾,解去她腰间系带 …… 浓华殿隐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头沉默的野兽。那一线灯光,如同野兽之瞳。在兽瞳所望之处,有人阴沉地露出半张脸。 没过多久,禁卫军一百三十人,匆匆包围了浓华殿。禁卫军统领带人一脚踹开房门,但见微弱烛火中,软榻罗帐半卷。太子正汗流满面地行禽兽之事,而他身下,竟然是寸缕未着的姜碧兰! 太子抬起头,见到来人,顿时一腔风流都化成了冷汗。他怒吼:“谁让你进来的?!” 身后,一个声音答:“我。”姜散宜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传来。 太子满腹春意惊作冷汗,榻上姜碧兰昏睡未醒。姜散宜一见,顿时老泪纵横:“我的女儿啊!!” 他三两步扑上去,用锦被将姜碧兰结结实实地裹住。太子此时早已是面色如土,异响惊动了赴宴的百官,随之而来的王后亦是脸色煞白。燕王手脚都在发抖,左丞相薜成景上前,拿起桌上残酒略略一闻,叹气道:“陛下……这酒中有异,恐姜姑娘是为药物所迷……” 燕王一脚将桌子踢翻,杯盏俱碎。他手脚颤抖,指着太子,半天才道:“畜牲!!” 慕容若早已是魂飞魄散:“父王,是有人约儿臣前来,儿臣是被陷害的!” 燕王一脚将他踢得一滚,气喘如牛,又指指那地上残酒:“这下流的东西也是旁人陷害你?你、你这孽子!” 姜散宜这时候虽然哭泣,却说了一句:“陛下请息怒,也许真的事出有因。太子殿下……” 燕王气怒攻心,摇摇欲坠一般:“这样没有纲纪伦常的东西,他也配称太子?!来人!” 旁边五皇子之母俪妃即使尽力掩饰,仍难藏目中喜色。大家都知道,听这意思,王上是要废太子了! 王后一听这话,却是如五雷轰顶。她重重跪在燕王面前:“陛下,臣妾教子无方,都是臣妾的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就让臣妾以死谢罪吧!” 话落,她转身奔出了浓华殿。燕王气极之下,却听外面有人叫道:“不好了,娘娘投湖了!” 他心中一惊,连忙喝道:“救人,立刻救人!” 禁卫军奔出去救人,燕王也跟了出去。王后被人从湖中救中,然后浑身早已湿透。太子也吓得不轻,不顾宫人拉扯,强行下水。母子俩被人救上岸,竟是抱头一场痛哭。 燕王站在群臣之首,满腔怒火,竟是难以找到出口。良久,他无力地挥手:“先送王后回栖凤宫,着御医好生看看。太子禁足于丰登阁,没有孤的旨意,不得擅出。” 诸臣都有些怔忡,这话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燕王却不再多说什么,似乎也不想听任何人多说,只丢下一句:“都散了,散了!成景,陪孤走走。” 薜成景跟在他身后,君臣二人走过御花园,但见月华如霜,草木竟然隐现凋败之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