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这地难道也邪乎?” 傅寻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就是嫌下车人多,浪费时间。” 板寸:“……” 话落,傅寻搁下对讲机,看了眼地图。 领队带路是件极为枯燥的事,不止要反复确认路线图的可行性,还要确认路线图中的路线是否安全。 无人区多得是没人涉足过的不毛之地,布满了荆棘和危险。 曲一弦的专业性,整个车队里没人比得过她。 是以,就连傅寻也鲜少参与她和裴于亮关于当天路线和营地的决定。 今晚的目的地,傅寻知道。 实时存在的变数,他也知道。 比起曲一弦深思熟虑的小心谨慎,他面对裴于亮时,则少了几分顾虑:“你确定今晚要在这里扎营?” 裴于亮正闭目小憩,闻言,睁开眼,问:“这里怎么了?” 傅寻抬头,目光透过后视镜和后座的裴于亮遥遥一对,他说:“我徒步时来过,这里有个废弃的军事要塞。这个要塞附近有个保护站,是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从保护站的瞭望台上,是能够看到这座做掩体的山体。” 裴于亮不说话,似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 傅寻目光后移,瞥了眼车外——尚峰正四处张望着,隐约有口哨声飘进车内,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他曲指轻叩了叩仪表台,问:“这地点谁定的?” 裴于亮扫了眼驾驶座的曲一弦,接话:“我和小曲爷一起商定的。” 他和曲一弦每晚都有将近半小时的“会谈”时间,或商定路线,或他单方面询问赶路需要规避的危险。 平时,曲一弦就是不挑刺也会故意找茬找他的麻烦,昨晚还是难得的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达成了一致的目标,几乎没费太多场面话,就默契地选择了同一个预估地点。 预估地点是当天的路线终点,主要做参考用。 无人区穿越,总会遇上这样那样的问题,不可能每次赶路都一帆风顺,能掐时掐点地正好赶到目标点。通常除了预估的终点以外还会有个备选地,也就是预备方案。 曲一弦的备选地是离军事要塞十公里的一处山坳,没任何价值。 想到这,他舔了舔牙,有些不怀好意:“昨晚定路线时,小曲爷可没跟我说这些。” “她不知道。”傅寻的声音压在嗓子里压得太久,开口时有些低沉:“我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做过志愿者,只有我知道。” 曲一弦抬眼看他,那双眼黑亮,像嵌着星辉,微微发亮。 傅寻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件事是他今晚第一次说,在这之前,他从没告诉过曲一弦。 曲一弦的反应让裴于亮察觉出端倪,他正襟危坐,严肃起来:“这个军事要塞是不能去?” “未必。”傅寻侧过脸,看向裴于亮:“瞭望台并不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望远镜和监控能看到的也只是山体。相对野营,在军事要塞要安全得多,那里在战后被封锁后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没人会过去。” 裴于亮沉默。 显然,傅寻这一番话已经扰乱了他的判断。 他和曲一弦目前所处的处境一致,同时多了个变数。 曲一弦的变数是彭深,她吃不准彭深到底了解多少,又和裴于亮达成了哪种程度的交易。 而裴于亮的变数是傅寻,傅寻不会说谎,所以他说一句话的分量,可想而知。 就在裴于亮摇摆不定时,对讲机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