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慢了一拍,有些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没事啊。”曲一弦对姜允那点怀疑本就证据不明,她的疑心除了姜允那些奇奇怪怪的表现外也有发现盐湖门票的原因在。但这种指控对一个女孩而言,挺不公平公正也太过严厉了,而且她也没想明白姜允到底是什么动机,索性就没对袁野说。 有些事啊,还得跟聪明人商量,比如傅寻。 —— 曲一弦一声不吭,一直憋到下午把人送到翡翠湖。 进翡翠湖的路是一条搓板路,碎石泥沙上有道道重叠的车辙印一直延伸到湖边。 这路不止折腾人也折腾车,一路颠到湖边。曲一弦把车停在离岸边几米远的空地上,让姜允自己下湖玩。 姜允挺喜欢这个地方,下车后拉上袁野去了湖心拍倒影。 曲一弦目送着两人离开,用脚尖踢了踢站在她左侧两步远的傅寻:“你觉得姜允是哪个地方的人?” 傅寻没说话,刚醒没多久的雪貂立在他肩头凶巴巴地咯咯叫唤了两声。 曲一弦不是傅寻,自然听不懂它的意思。但看它这反应,她拿脚尖又踢了踢傅寻,挑衅它:“我就踢他了,怎么着?” 貂蝉愤怒了,它张着嘴,露出小尖牙,圆圆的小脸上满是“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的表情。 曲一弦觉得新鲜,故意逗它,又拿手戳了戳傅寻的手臂:“我还戳他了,你气不气?” 貂蝉:“……” 它显然是发觉自己拿她没办法,开始跟傅寻告状。 它用前爪轻拍了拍傅寻,那张毛茸茸的小脸挨过去,蹭了蹭他的耳朵,那从嗓子里发出的咯咯声满含威慑和不满,嘀嘀咕咕了半晌。 傅寻不是头回见曲一弦跟他的雪貂过不去,但当他的面这么挑衅好像还是头一次,难怪小家伙气急败坏。 他伸手抱过站在他肩上的貂蝉,安抚地摸了摸它浑身炸开的毛。 那只气到浑身毛都炸了的雪貂立刻乖顺地匐在他手心里,软绵绵的,跟被抽了骨头似的任他抱在怀里。 曲一弦哼了声,有些不满。 不就有靠山嘛,了不起啊? 好像是挺了不起的……起码她想把它炖锅的愿望至今没能实现。 好不容易这貂安静,傅寻抬眼,他那双眼在日暮黄昏下,泛着光,又深又亮:“好歹是我养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少欺负它。” 这话曲一弦就不爱听了。 她瞥了眼在他怀中惬意到打哈欠的貂蝉,冷哼:“到底谁欺负谁啊?” 傅寻沉默数秒后,问:“你要跟它计较?” 咳。 也是。 一只小畜生。 她没再说话,攀着巡洋舰的引擎盖,蹬着防撞杆坐上去,远远看着站在湖心温柔浅笑的姜允。 “我看你从停车场那会开始就格外针对姜允,是发现什么了?”傅寻问。 曲一弦倒没藏着,她伸手捏了捏仍在她冲锋衣口袋里的门票:“我在她房间看到撕成两半扔在垃圾桶里的盐湖门票,你那天睡着,可能不知道。” 她语气微妙,说:“她从袁野车上下来让我给她开行李箱,她要拿身份证。因为袁野说盐湖免收浙江游客的门票费用。这已经不算误导,而是故意掩盖什么了吧。但奇怪的是,我也没查她户口的意思啊。” 傅寻思索着,问:“你没她的身份证号码?” 曲一弦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照理说,我们在接单后都会替游客买一份保险的。姜允拒绝了,她说她要自己买。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列子,我就倒贴了些险费给她,当天下午姜允就发给了我一张打了马赛克的保险单。” 傅寻:“你从她房间拿了她扔掉的盐湖门票她发觉了?” 曲一弦回想了下,点点头:“我在路上抽空让客房部的把她房间的垃圾倒了,也特意叮嘱过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做事挺干净。” 傅寻颔首:“那就等着看看她的反应,有秘密的人,一旦露出马脚,接二连三的就不受控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