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去祸害的。”烟味在她舌尖走了一圈,曲一弦轻吐出口烟,说:“我跟傅寻之间,有点事,不好往外说。” 曲一弦倒没想瞒着袁野,只是她习惯了心里藏事,不擅长主动袒露。和袁野这种发生点什么都恨不得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不一样,她就一闷葫芦。 她眯细了眼,语气忽然就轻了:“你别问,你要是自己能看见能发现,也不算是我多嘴。” 她转头,招招手:“袁野,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打听下。” 袁野听得心跳咚咚响,他没立刻应声,脑子里把曲一弦说的这几句话翻来倒去地回放了几遍,有些不放心地问:“曲爷,你没招惹上……什么要紧事吧?” “没有。” 她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 袁野顿时放了心,之前那点计较立刻放下了:“你说,什么事?” “傅寻这人底细很深,你以为他那些钱是因为家族生意?不是。”曲一弦把烟碾熄,压低了声音说:“他做文物鉴定的,投资星辉的那些钱,全是这么赚来的。跟企业投资,家族生意没半点关系。” 袁野惊呆了:“可这是他亲口说的呀,你记得吗……就那天,给彭队接风。你还没来那会,我问他了。他说家底厚,做点小生意,问我知不知道傅衍,南辰市特别有名的一个青年企业家,那是他弟。” “要不说你好忽悠呢。”曲一弦冷笑:“家底厚,做点小生意都没错,他防着你再问,扯了个挡箭牌。傅衍是他堂弟,哪是你说的亲弟弟。” 袁野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嘴唇翳合了数下,说:“不想说……也能理解吧。而且,也没骗我们,是我先入为主了。” 傅寻要的可不就是你这个先入为主? 什么都按照他给的,对他有利的,什么时候被他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曲一弦昨晚回房间后,就一直在琢磨傅寻和项晓龙之间的关系。一个是文物鉴定师,一个是手里有脏货,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估计就是那个“脏货”。 傅寻说没法全部坦诚,只是为了追回“脏货”。 可按目前来看,傅寻嘴里就没几句实话,好不容易有句真话,还夹在一堆不知道真假的信息里。 傅寻不说,她也不想听他说。 她和傅寻之间,她太被动了,什么都不知情,全靠他给的信息。 西北是她的地盘,由不得一个外来人来搅弄风云。 “敦煌你比较熟,你找人,帮我去问问这三家典当行。”她抽过袁野夹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在备忘录上输入三个店名。 “6月25日那天,有个穿灰色夹克的年轻男人。”曲一弦回忆了下项晓龙的面目特征,说:“他左耳到鬓角有个大概三厘米左右的疤。” 项晓龙脸鬓角的这道疤如果不仔细看,不会留意。但曲一弦猜,他手里的“脏货”既然能劳动傅寻亲自来追,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谁拿着来典当,只怕少只眼睛看,怎么可能会没看清? “还有。”曲一弦压低声音:“最要紧的,是帮我查查傅寻这几年有没有出鉴定事故,越详细越好。” 袁野几乎是星辉救援队对外的门户,这几年结交的人脉遍布各行各业。查点消息,绰绰有余。 袁野听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问:“你担心是我寻哥,出了事故,来善后了?” “不知道。”曲一弦把玩着烟盒,漫不经心道:“傅寻口风紧,估计彭队知道的也不多。你跟队长,提都别提,讨嫌。” 袁野点点头。 这个不用曲一弦提醒,他也知道。 这事单纯就是为小曲爷办的,他会守口如瓶。 正事谈完,车内顿时一阵寂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