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刚才是被傅寻养得那只大老鼠拿鱼干给砸了? 她被大老鼠拿鱼干砸了? 她被只老鼠砸了? 满桌寂静下。 傅寻低声笑起来,音色沉沉,如碎玉落盘。 他抬手,轻揉了下雪貂的脑袋,又递了块鲟鱼肉奖励它。 然后,起身,双手插兜,又是居高临下地看了曲一弦一眼,说:“你们慢吃。”话落,他抬步就走。 那只雪貂蹲在他的肩上,“咯咯”了两声,只露出条尾巴轻轻甩了甩。 ……还挺他妈会貂仗人势的? —— 饭后,曲一弦领队,往茶卡盐湖出发。 相比她的沉默和郁闷,姜允和袁野这一路兴奋得跟打了几剂量的兴奋剂一样。 起初姜允还能克制,用微信和袁野用语音嘀嘀咕咕。后来信号不好,她不大能收到信号了,厚着脸皮跟曲一弦借了对讲机。 这下,这两人说什么,藏都藏不住。 袁野在替姜允转述傅寻回答她的问题:“寻哥说,它平时就吃貂粮,加餐就也就一些鱼干,肉肠。哦……还有鸡胸肉也吃,但得切成小块,不然啃着费劲。姜允,你还别说,它看着那么小一只,真不吃素。” 姜允笑眯眯地回:“它有名字吗?傅先生平时就用口哨和它交流吗?” 曲一弦往后座瞥了眼。 姜允已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月牙,拿着对讲机的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了奖。 她嗤了声——小姑娘就是容易被诱惑。 对讲机一响,袁野又回了话:“你跟我叫他寻哥就成,他没跟我们差多少岁。他说这只貂叫貂蝉,就古代四大美女的那个貂蝉。” 曲一弦:傅寻没跟他们差多少岁??? 袁野是越活越回去了,连数都不会数了?跟她就差了四岁呢!何况姜允。 她没忍住,说:“傅寻这把岁数,都能当你叔了,你别听袁野瞎扯淡。” 姜允听完,脸都白了:“曲姐,我刚想回,摁着对讲键呢。” 她话音刚落,对讲机又响了,袁野嚷嚷道:“曲爷,你是不是吃醋了,说话怎么这么酸呢?” 曲一弦:……妈的,墙头草。 她一脚油门,猛得提速。 到橡皮山,天还阴着,雨却不下了。但路边的草甸上仍旧湿漉漉的,像是刚雨停不久。 曲一弦靠边停了车,赶姜允下去:“到景点了。” 姜允探头往车窗外看了眼,见沿路停满了各色车队的车,戴好围巾,抱着相机就下车了。 袁野见她下来,跟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帮她拍照。 曲一弦鬼使神差地留意了一眼傅寻。 停在巡洋舰一米开外的牧马人,车窗降下,只露出一截傅寻冲锋衣的花色。 她收回视线,下意识摸向烟盒。一打开,花花绿绿全是水果糖,她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她才拈起一块,剥了糖纸,扔进嘴里。 水蜜桃的香甜味瞬间在舌尖化开。 曲一弦眯了眯眼,突然觉得……傅寻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等姜允拍照这会功夫,她给沈青海打了个电话。 沈青海昨晚也住星辉假日宾馆,不过没跟她打上照面,曲一弦知道他在黑马河还是听袁野说的。 他说沈青海缺葡萄糖,跟他要了几支给客人。他带的那队三个女生,白领,请了年假一起出来玩。结果其中一个高反严重,要是缓不过来怕是后半夜就要把人送回西宁。 现在想起来,她也该表示下关心。 曲一弦边嚼着水果糖,边等电话拨通。 车窗露出一条缝,山顶的风大,有寒意顺着窗缝渗进来,凉丝丝的,格外提神醒脑。 电话接通后,沈青海略显局促的声音立刻响起:“小曲爷。” “是我。”曲一弦往窗外看了眼,见姜允还在扬围巾,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我昨晚听袁野说你带队到黑马河了,客人情况怎么样?” “没、没事。”沈青海有些结巴:“我现在刚到茶卡盐湖,正在停车场。” 曲一弦一听茶卡盐湖,顺口打听:“那边天气怎么样?” “不太好。”沈青海说:“看云的厚度,估计一会还要下雨,下午能不能晴还不一定。” “行,我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