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杯酒还是被他抢过去的。 想到了这一点,程蕤立即将找了盆水,将指甲缝揉搓的干干净净。 —— 唐妩走得急,外面人又多,再一回头,身边的红珠都不见了踪影。 就在唐妩准备回去找红珠时,她被人一把捂住嘴,然后猛地向后一坠,直接被抵在了山斋旁的假山后。 这人身上酒气太重了,就连落在她耳畔的呼吸,都带着一股酒精味。 她不停奋力挣扎,却被身后之人牢牢扣在胸膛里,无法动弹,她呜咽了两声,又抬腿去蹬,可她这点力道,放到这时候,与撒娇并不妩不同。 她没了办法,只能用指甲狠狠地去抠那人手背,可谓是把浑身的劲儿都用上了,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指甲陷在了对方的肉里。 “嘶,妩儿,你轻些。” 这声音太过熟悉,里面又蕴满里无奈。 唐妩回头,低声惊呼:“殿下?!” 郢王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将她拥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因害怕而颤抖的肩膀。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郢王低声道。 肌肤这样一触碰,唐妩整个人一僵,她点了点头。 他呼吸渐渐加重,俯下身子,捧住她的脸,略重地碾着她的唇。 夜色渐浓,酒意微醺,身体里所有的感觉好似都照白日里更重一些,欲望如此,爱也如此。 郢王密密匝匝地吻落在她脸上,一双手也没闲着,熟练地挑开衣襟,伸到了里头去,在这事上,唐妩贯来是乖顺的,可就在他深陷其柔软,不可自拔的时候,他的唇角倏地碰到了温热的水珠子,他停顿了一下,睁开眼去看她。 “怎么哭了。” 一丝醉意挤进了他的双眸,看起来迷离又勾人。 唐妩推了推他胸膛,带着哭腔说没事。 郢王三思片刻,她为何哭,他心里自己多少还是有点数的,于是他哑声问道:“可是同我闹脾气了?” 一听这话,唐妩这鼻头不由自主地酸涩起来,要不说有时候人憋着眼泪的时候不能哄呢,真的越哄眼泪来的越快。 “自然不是。”唐妩嘴硬道。 说完,唐妩理了理衣裳,挣脱了他的桎梏,话锋一转,“殿下今夜想必还有的忙,妩儿就先回营帐了。” 这时候哪能放她走,郢王拦住她,“这是吃醋了?” 唐妩侧过头,闷声道:“殿下的身边的女人何其多,这醋吃的过来吗?” 闻言,郢王眼里落满笑意,都说娶妻该娶不忮不求,贤良淑德的女子,可落到她身上,他却恨不得她能再生气些,哭一哭,闹一闹,他定是什么都肯应了。 他扣住唐妩的腰肢,低声道:“那你要我自证清白吗?” 这话里的暗示之意太过明显,唐妩眼神一动,不禁连连摇头。 “所以,置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要定我的罪?嗯?”说着,他就用鼻尖讨好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唐妩没想到这男人酒后撒起娇来竟是这幅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泛软,也不知是她太好唬弄,还是她对他太过依赖。 好似只要他肯哄哄她,她便满足了。 她舔了下嘴唇,语气也柔和下来,“方才……我只是心里是有点儿闷。” 郢王胸膛一滞,不依不饶地问她,为什么闷。 他抬眸,有些执拗地看着她道:“妩儿,告诉我,你为何哭?” 唐妩犹豫片刻,她明知这时候就此打住,揭过才是最好的,但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深情,她终究还是说了出口,“我不想你看那些舞姬跳舞。”她声若蚊蝇。 “还有吗?” “我也不想你喝她们递过来的酒。” “还有吗?” 唐妩心一横,闭眼道:“我也不想让其他姑娘倒在你怀里。”说完,唐妩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这样的话一出,她可足足变成个妒妇了。 她颔首不敢瞧他,可头上的却传来了十分愉悦的笑声,“看来,本王以后迟早要落个惧内的名声。” 唐妩蓦地抬起了头。 这会儿风换了方向,寒风一吹,倒是让他的酒醒了不少。 她穿的有些薄,不由自主地在那儿缩着脖子,见状,他连忙解开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唐妩一惊,“殿下……这样恐会招惹非议。” “披着吧,本王心悦程家大姑娘,意图娶之,他们想说,便让他们说。” 这话音儿一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