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你说清楚,煜儿怎么了?”林芙道 安茹儿咬了咬唇,“姨母,茹儿今日这话……事断不可叫旁人听见的。” 林芙点头,立马挥退了屋内的下人,“如此,你便说吧。” 安茹儿起身上前,逐字逐句地将那日她的所见所闻全部道了出来。 她话音一落,林绣的表情就变了,她还为等林芙开口,就厉声道:“茹儿,此事你还与谁说了!” 安茹儿摇了摇头道:“自然事任何人都没敢讲,茹儿刚得到消息,就急忙来找了姨母,这才没能提前知会一声……” 林绣侧过头,低声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且不说煜哥儿昨夜与那姨娘究竟发生了些甚,但就夜闯一事来说,就已是失了规矩了,煜哥儿,怎么如此糊涂呢?”提起程煜,林绣到底是慌了神。 林芙放下了手中的果子,若有所思。 她生的儿子,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煜哥虽然近日里时常问些奇怪的话,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定然是做不出来的。 “姨母?”安茹儿又唤了一声。 林芙脸色未变,轻声道:“茹儿,这消息,你可愿意给姨母守着?” 安茹儿点头,“这是自然,我既拿煜哥儿当亲弟弟看,又怎会将此事告之旁人,姨母,此事就是殿下问起,我也是不会说的!” 其实林芙这话问的,已经算是摆明了态度。这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儿子怎么说都成,那若是换了旁人讲,就怎么听怎么刺耳朵。 想到这,林绣立马换了话锋,“说来,煜哥儿这是去哪了?” 林芙拿过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道:“煜哥前两日与我说,要去苏州查些陈年旧事,我问他,他又不肯提。不过茹儿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会立马把此事问清楚!若是他有错,我不会包庇他,定会提着他去王府请罪。” 当苏州二字,一旦和陈年旧事这四字连上的那一刻,林绣手上的杯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林绣双目空洞地低头去捡。 “当心!”林芙道。 —— 边境的战鼓之声一停,京中宫里和龙华寺的方向,就一同传来钟鸣之声。边境的百姓听闻要议和,乐地把自家的铺子要卖的物件都降了价。 永扬街上有人一边敲着鼓,一边扯着嗓子喊着将军归。街上气氛简直是要比乞巧节还要热闹。 这两日过去,唐妩的病总算好了些。 当日下午,她正在房里百无聊赖地绣着帕子,就见双儿笑嘻嘻地推开门,与她道:“夫人,殿下回了!” 这一激动,针尖刺进了食指的指尖上,唐妩连忙嘬了一口,立即放下帕子道:“在哪儿呢?” “夫人别急,殿下先进宫叙职去了。奴婢刚刚出去,听闻王妃也有要事要找殿下商议,估摸着,夫人得晚上才能回见着了殿下了。”双儿连忙道。 听完这话,唐妩不禁低下头,垂了眸。 唐妩承认,自打她怀了郢王的孩子,又或者说自打她察觉到自己对他的依赖时,她这心态就产生了变化。 就如现在,她只不过听了进宫述职,和王妃找他这样的字眼儿,她这心里就不禁涌上了一股委屈。 明知不该,但这份古怪的滋味却挥之不去。 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低声与她道:就这么两步子的距离,先来瞧瞧她和孩子,不好吗? 唐妩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回想起了她刚得宠的时候。 那时,好像他只要逢上休沐就会在她的院子里头过夜,不仅如此,他还曾因着她说了一句独自吃饭吃不进,就将来喜桐苑的时辰,从亥时,变成了戌时。 唐妩觉着,论一个男人是否为自己着迷,其实一个眼神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