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冤孽。 唐妩一个人站在西佛堂的门前正迁思回虑着,却被两个男子的说话声打断了思绪。 “真是没想到堂堂承安伯也会来烧香拜佛!” “杨兄哪的话!佛祖谁能不信,我还想求佛祖给我填个续弦呢。”说完,又是大笑了三声。 一听这话,那被称为杨兄的,只能小声干笑。他转念想到自己还有个妹妹,便立马找了借口,举起手来与承安伯笑别。 杨某走后,承安伯就嗤笑了一声,随口骂道:“犊子!你家那妹妹长成那样,白给老子我,老子都不要。” 声音越来越近,唐妩与他就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 承安伯……承安伯…… 她是真想撒腿就跑,但却紧张的根本迈不开步子。 可以说十王妃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承安伯吓人。 她藏在帷帽底下的小脸已是惨白,手心里全身汗,只能闭上眼睛,盼着他赶紧走过去,千万不要停下。 这时,承安伯也见到了唐妩。他本来都走过去了,但是又忍不住退回来了。 这哪来的小妖精,腰这么细? 承安伯狐疑地盯着她瞧,想着今日来的那些个京城的贵女和夫人们,她们看见他虽然也都是绕道走,但目光里可都是戴着鄙夷与嫌弃,而这小娘子不同……她整个人抖的厉害,倒像是他家里那几个妾看到他的模样。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唐妩见他停下,便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承安伯虽然没见过她的容貌,但是她记得……她上次见他,也是带着个面纱…… 他挡在唐妩面前,眯缝着眼睛问:“这位姑娘,是哪家的?”语气中的轻佻显而易见。 唐妩想也不想就转过身子,然后掉头就准备跑。可她还没等迈出步子,承安伯就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又出声问道,“乖乖,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哪家的!” “妾身……乃是……郢王殿下府上的。”唐妩见跑不掉了,就只好应了声,她只希望他能看在郢王府的面子上放过她。 郢王殿下? 承安伯咧嘴一笑,兴致立马就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初他就想不通,那妓院的老鸨再是有钱,也不会有那个底气把他亲自送来的金银字画都退回来。 还有弄出那么大动静的出阁宴,也是说没有就没有了,这不显然有猫腻吗! 他即刻便派人偷偷去跟着,等了足足一天,才发现,居然有马车来接人了!探子还报,来接人的马车没有标记,除了大红色的棚顶,便没什么特别之处。且那驾车的车夫一看就是个老手,特意在大巷子和小巷子里绕了几圈,最后才没了踪影。 最后他派去的人实在怕暴露身份,只好调头走掉了。 这才让他彻底丢了她的消息。 自那以后,他便觉得他院子里的姑娘,好像都黯然失色了。他瞧着他伯府大院子里那一张张平淡无奇的脸,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做梦都能梦见那白皙圆润的玉足,和那如梦似幻的娇嗓子。他只恨当时没有直接掀开她的面纱,将她就地正法。 没法子了,他只好再去君梦苑寻乐子,谁知一去,竟然看到了那个听说和唐妩一起被买走的舞娘! 她居然又回来跳舞了。 承安伯兴味大起,就将连诗音买了回去。一开始连诗音还什么都不肯说,到最后还是吐了口子。 在这世上,就没有入了他的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