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徽一开始不相信,明明杀人的是他!她才是从犯!不!是他要杀的!跟她没关系! 可她也不敢去报警了,休息好了之后再去学校,别人问起她脸上的伤,她躲躲闪闪的说是自己撞的。 私底下,她去研究了很多案例,还冒充法学院的学生编了个案例去问教授,问同学,但关于主犯和从犯的说法是五五对开,大多数人认为动手杀人的b是从犯,勒昏受害人并叫来b的a才是主犯,因为从头到尾她一直有犯罪故意。当然也不排除b是主犯,假如a只是勒昏受害人,而b到场后主张杀了受害人的话。可这个前提是a在b提出前没有杀受害人的主观故意,如果她也有这个意图的话,那a是主犯。如果非要说b是主犯,就要看两人的口供到底是怎么说的了,比如b主动认罪的话是最合适的。 很多种说法让她头昏脑胀,让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跟着,男友不愿意付房租了,让她掏钱,也不愿意给生活费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付钱。如果展徽不给,他就打她,打完又给展徽治伤。很多人让展徽离开她男朋友,但她都拒绝了,慢慢的也没有人劝她了。 在研究生毕业前,男友和展徽结婚了,婚礼并不愉快,两家人吵闹不休。展徽为男友打了四次胎,因为他不肯戴套,展徽吃药又头晕还身体不舒服,不吃药和不戴套的结果就是不停的怀孕和流产,最后她只能先去上了个节育环。等结婚后该要孩子了,再去把环去掉。 男友身后的女鬼消失了,展徽曾经期待过男友变好,但一切都没有改变。男友跟她结婚后还是一样,常常打她,要她赚钱养家,他不愿意去工作,所有的钱都要她拿出来。 展徽的父母在劝不动她之后,只好跟她保持距离。因为男友想做生意,要展徽回家拿她父母的房子做贷款抵押,她父母不同意,展徽竟然想偷走房产证! “你到底怎么了啊……”展徽的父母打了她一巴掌后哭着问她。 展徽哭得跪在父母跟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展徽忍了二十年,在儿子去上大学后,她买来百草枯,喂他喝了下去,说他是自己喝的,想自杀。他在医院熬了很久,因为她没有给他治疗,医院只做保守治疗,慢慢的把他给拖死了。在他死的那一刻,展徽放声大笑,连尸体都不收就走了。 她想重新开始生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了! 她去美发店做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还打算跟同事去旅行。她给儿子打电话说,“妈妈打算出去玩一玩,生活费给你打到卡里了,省着点花,别做坏事。”因为自身的经历,她很重视儿子的教育,一点都不敢放松。 走过橱窗时,她想照一照新做的发型,却看到他的虚影跟在她的身后。 展徽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挥之不去的阴影围绕着她。如果、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 所有的力气都从她身上消失了,不管是新生活的期待还是终于逃脱刘辉的庆幸,都比不过这一刻的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没有杀人……没有给刘辉打电话……不,如果一开始没有偷钱……不,如果没有跟刘辉在一起,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的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一下,重重的落在床上。耳边传来有很多人在门外叫嚷的声音,刘辉惊 吓急促的呼吸声就响在耳际,她能感觉到他惊慌失措的从床上跳下去。 啊……有人来了…… 一股狂喜最后浮上她的心头! 他逃不掉了!他不会有好下场! 展徽瞪大的眼睛向上翻起,最后看到的是颠倒的床头柜和墙角,以及一双倒过来的眼睛。 是……那个女生……她也在笑呢…… ☆、第 38 章 遥远的回忆 梁蔚南的事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杉誉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刘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