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起月子病,赵大嫂也有一箩筐的话说。 田婶子和张大嫂也过来了,还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毛线团。 “给你田叔打一件毛线衣。” “我给燕子加长一截,今年长高了,去年的毛线衣穿不得了。” 封映月也会织毛线衣,她还会织围巾,钩毛线帽子和毛线鞋,毛线娃娃还有毛线花、包包什么的她都会。 这也是大学时为了摆摊赚钱,上网学的。 为了能多卖钱,能把毛线搞出各种花样来。 封映月问这线多少钱一团,一听一毛钱一团,小孩子两到三团就成织出一件毛线衣,封映月摸了摸下巴,先给元蛋弄一件出来看看。 于是找时间带着元蛋去选了几团毛线回来,顺带去邮局看了看有没有回信。 遗憾的是没有。 她给元蛋织的是黑色毛线衣,但是在胸前的位置,用红、白的毛线织出了两只很可爱的小鸟。 断断续续花了她三天多的时间。 元蛋是看着那件毛线衣织出来的,在封映月收好针时,元蛋蹦蹦跳跳地要唐文生带着自己去洗澡。 回来时试穿那件毛线衣,他无比珍惜地摸了摸身前那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鸟:“我明天要穿出去给囡囡她们看!” “好,快睡觉了。” “我想穿着睡。” “不可以,”封映月摇头,“咱们盖着被子,你又穿着毛线衣,会热的,一热你就踢被子,我们没注意,你就会着凉,着凉就会送到县医院去打屁股……” “不穿了不穿了,”元蛋自己就给脱下来,然后小心地放在自己枕头边上,“我放在这可以吗?” “可以,”封映月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过两天我再给你弄个好玩的。” 反正木钩针已经让唐文生给做出来打磨好了,也能钩出一点小玩意儿。 “别太惯着他。” 等元蛋睡着后,唐文生轻声道,“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点别的,不要围着他转。” “那我围着你转呢?” 封映月问道。 唐文生一本正经地点头:“这是应该的,就像我也围着你转。” “行了,和孩子酸什么,”封映月戳了戳他的脸颊,“这天又冷又经常下雨,我和嫂子还有婶子们坐在一起聊天,没事儿的时候才做,等天好些,我就带元蛋出去溜达。” 唐文生只是抓住她的手,将人抱紧:“嗯。” 他身上一年四季都热乎乎的,夏天的时候封映月挺嫌弃,秋冬她倒是喜欢凑上去暖手暖脚。 元蛋身上也热乎乎的,可唐文生喜欢霸占着她,所以元蛋自己睡得香呼呼。 “元蛋,你衣服上的鸟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 吃了早饭后,元蛋特意穿着新衣服出去溜达了一圈,得到了小伙伴们的赞美。 他背着手美滋滋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小男孩和小姑娘。 封映月这会儿在用钩针钩小马,一群孩子就围着她看了一上午,大人们喊也不回家。 无奈之下有个嫂子拿着木柴过来,装出要揍人的样子,这才回去了一个。 “那我待会儿再来。” “我也是。” 几个小伙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元蛋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手。 早上的红薯粥还有好些呢,封映月蒸热后,又炒了个菜,简简单单地便吃了。 小马很快就收尾了,里面塞的也不是棉花,而是杂布条,手感可能没有那么好,但样子可爱,小孩子也不会计较里面是不是棉花。 有大人手掌宽,二十厘米高左右。 大人拿在手里没什么感觉,可元蛋就得抱着。 他还给小马取了个名字,叫元元。 元元非常受筒子楼小朋友的喜爱,婶子们上门请封映月教自己的人不少,但因为这玩意儿有很多地方是需要技巧的,所以好些人都没学会。 “一看就觉得会,一上手就废!” 田婶自认这玩意儿不难,可真的开始上手时,就不行了,“我还是钩毛线鞋算了。” “我可头疼了,燕子一直想要那个小鸟毛线衣,我织出来的就是没有映月的好看,把我气着了,还把燕子气哭了,说不是元蛋那个小鸟。” 张大嫂也哭笑不得。 封映月织出来的小鸟毛线衣是立体的,那小鸟微微凸起,瞧着很灵活。 第二件毛衣,封映月是给自己织的,简单大方,前侧方就是一串紫色的小葡萄,很好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