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秦佑寄予厚望的人,而秦佑,本来应该是什么样? 因为家世,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有一个主流社会能视之为正常的家庭,有男主人,也有女主人,还至少得有一个孩子。 楚绎不知道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即使秦老爷子是在暗示他,人家也有这个立场,他甚至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佑的人生需要什么,他从一早就知道,可是,清醒着沉沦,他自己也是,一直在感情和理智之间撕扯。 最后一颗棋子落定,他输了。 秦老爷子面上浮出一丝疲色,把棋子摆进盒里,“今天就到这。” 楚绎伸手帮他收拾,又听他慢悠悠地开口:“后天是老头子我生辰,小辈们都来家里做客,到时候,你也跟着来热闹热闹吧。” 楚绎茫然地望向他,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但自己都说不清出于什么,楚绎怔愣片刻,还是点了下头,“好,到时候我山门给您贺寿。” 秦佑这晚上睡得不好。 他躺在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脑子里边千头万绪,许久都没能入睡。 一直到半夜,意识才慢慢恍惚下去。 迷迷糊糊间,他自己走在一个屋子里,脚踏着木质的地板一阶一阶地走上楼梯。 时间应该是深夜,大宅里头很安静,墙壁上间隔的几盏壁灯,灯光把楼道照得昏黄。 他手里拖着一个棒球棒,一直走到楼上。 楼梯的尽头,再顺着光线晦暗的走廊往里走,一扇紧闭的房门出现在他面前。 他耳朵略微凑上去,听见里边传来女人压抑的啜泣声。 心底登时怒火勃然,他咬紧牙关,退后一步,抬脚朝着木门猛地踹去。 嘭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里重重击打着耳膜。 但他力量好似有限,秦佑看着自己踹门的脚,那是一只孩子穿着球鞋的脚,是的,这还是他小时候。 恍惚间,秦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回忆,还是梦境了,但不受此刻的意识控制,他挥起棒球棒,猛地朝门锁砸过去。 屋里女人哭声越来越大,还在叫他的名字,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是让他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啦一声,门开了,他跨进门。 卧室的大床上,女人蜷缩在床头,一头卷发凌乱不堪,双手不知道被什么捆缚在床头铁花架上。 秦佑又走进些许才看清那是一副手铐,女人雪白的胳膊上有斑驳的青紫於痕,他牙关咬得更紧了。 女人泪眼滂沱地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秦佑……出去……” 秦佑转头看着旁边贵妃榻上的男人,男人显然喝多了,身体无力地侧躺在塌上,酒意迷蒙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目光几乎对不上焦。 秦佑走过去,突然高高扬起手里的棒球棒猛地一下砸在贵妃榻的靠背上,“手铐钥匙!” 男人被他惊得一颤,很快跌落在地上,冲着门外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人呢?都死绝了吗?把他……给我带走!” 秦佑又是一棒打在他身边的地上,“钥匙!” 很快,家里其他人上来了,冲过来拉住他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秦佑目呲欲裂,这次球棒干脆往喝醉的男人身上去了。 但挥到一半却被人拉住了胳膊,耳边有人焦急地喊叫,“秦佑!你m.HzGjJX.COm